要說起軍用地圖來,日本的軍用地圖從明治時代就開始繪製,那時候幕府時期才剛剛結束,日本還沒有恢複國力,或許那時候日本還沒有膽量進攻中國,但是卻已經有思想萌芽了。
曆經七十年,日本繪製的地圖其精密、詳盡、準確、清晰,遮肚已於中國來說,簡直就是驚心動魄、毛骨悚然的。
日本的地圖標注著每一個村莊,以及村莊周圍的每一座小山。每一條河流,甚至於村莊裏有多少人都有標注,就不要說那些城市中,對於城市更加詳實,城市中的每一條街道,城市的布局是什麼樣子的,城市中又有多少兵力,這些都很詳細,日本人所到之處,都會耗費功夫繪製的。
其實日本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武器裝備,他們最可怕的是執行力,日本人的民族凝聚力簡直不可想象,每一個除外經商的日本人,都會繪製當地的地圖,其詳實就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
日本人的執著真的是可怕,整個國家幾乎能擰成一條繩,特別是軍紀的嚴酷,軍隊的個人素質強到可怕。
隻要日本依舊保持這種狀態,國力很快就能恢複,當然這是以犧牲老百姓的利益來做到的,但是日本的國情就是如此,日本的老百姓或許被奴役慣了,反抗真的很少,不過說到這裏,就要提起日本新近出現的共和黨人,如今正在借著反抗軍大肆發展。
反抗軍的消失遲早是必然的,特務營也不可能一直操持反抗軍,但是卻可以扶持一些日本本土勢力,很多人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好處占了,卻當做不知道反抗軍有特務營的影子,他們嘴裏還叫囂著民族榮譽感。
但是無論如何,帝國還是有反攻的打算,這種思想從皇室一直到平民,很多人都有這種思想,幾千年來對於中國的向往,簡直就是一種執念。
“我可以將金山碼頭交給劉楊——”浩川介苦笑著歎了口氣,其實他也明白,既然帝國的頹勢已經無從阻擋,那麼向誰投降其實都差不多,而且藤田真野說的很對,特務營的壯大對帝國最有益。。
藤田真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浩川介,因為浩川介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不其然,頓了頓,浩川介又咳嗽了一聲:“但是劉楊必須借助中央軍的旗號前來接收,哪怕是騙鬼的也要這樣做,否則我拒絕交給特務營。”
楞了一下,藤田真野就明白了浩川介的想法,其實說白了還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減少麻煩,哪怕是糊弄一下也行,隻要浩川介找個理由。
“我想應該沒問題吧,我會和劉楊溝通一下的。”藤田真野楞了一下,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這都是小事。
這的確是小事,劉楊也不會在意,因為特務營本身就是中央軍的番號,而且地地道道的中央軍,這一點誰也抹除不了,唯一的區別在於劉楊不聽從命令,更是占據了江浙一帶自成一派。
“這是五萬塊錢,大和銀行的彙票,你可以隨時提現。”藤田真野將彙票推到了浩川介麵前。
浩川介看著麵前的錢,卻沒有應有的欣喜,自己堂堂的少佐,卻不得不在五萬塊錢麵前折腰,哪怕是自己在勤勉,哪怕是自己能力再好,但是卻比不了那些有錢人,從一出生自己已經輸了。
拿起著五萬塊親的時候,浩川介知道自己從此腰就彎了,其實他也知道,無論藤田真野說什麼,但是遮掩不了真相,而真相卻是血淋淋的,那就是藤田家和劉楊這個生死仇敵已經達成了一個交易,無論說的如何的冠冕堂皇,無論是加上什麼樣的理由,如果利益不是藤田家的,甚至於不是藤田真野自己的,都不能給自己這筆錢。
如果真的如藤田真野所說的,這是帝國的一種策略,哪怕是不能寫在紙上,甚至於不能訴諸於口,隻要給他一個理由,浩川介就絕不會有什麼意見。
當然浩川介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在拿起彙票的時候,還沉默著說了一句話:“藤野君,如果你的事情和上麵的命令有任何的抵觸,我會將這筆錢如數退還的。”
“浩川君,你放心,不會有任何的抵觸的,也不會有任何的讓你為難的事情,唯一為難的可能是麵對米國的責難,不過也就是嘴炮而已。”藤田真野保證著,帝國肯定不會管的,當然帝國也不會被這個責任,這個黑鍋自然有特務營的劉楊和浩川介來背,不過好像還有一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