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山英的回歸預示著日本投降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了,這一點劉楊很肯定,因為米國已經開始在日本宣傳了,聲稱日本的老百姓應該對政府提出建議,要求老百姓推動政府的投降,如果日本政府還不投降的話,那麼米國會在日本投擲最可怕的武器,這將是一場浩劫,遠比燃燒彈更可怕。
此時的日本已經快要崩潰了,幾乎所有的工業城市都遭受到了米國的轟炸,數以百萬計的日本人死於這場戰爭,但是戰爭依舊沒有停止。
日本政府依舊沒有投降的打算,一些人依舊鼓吹著說米國也快要堅持不住了,現在誰堅持下去誰就勝利了,所以大日本帝國決不能認輸,即便是戰至最後一人,大日本帝國也絕不會屈服的。
不過項山英說過日本的現狀,其實和老百姓沒有任何關係,絕大部分的老百姓根本就沒有支持過這場戰爭,一切隻是日本政府強行將老百姓綁上了這輛戰車,所以項山英給了他們一個選擇,才會成為燎原之勢。
特別是在米國空襲日本之後,老百姓更多的開始厭戰,他們吃不飽穿不暖,但是日本政府還在鼓吹,那些叫囂著繼續戰爭的,都是一些世家或者是利益的獲得者,真正的老百姓早已經厭倦了。
“營座,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您要下令去救助那些城市,真不應該是小鬼子自己的事情嗎?”項山英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始終困擾著他,以營座的性格,根本不會可憐日本的那些老百姓,在他眼中凡是日本人就有原罪。
劉楊眯著眼,任憑自己攤在椅子上,勉強集中精神,嘿了一聲:“山英,任何事情過猶不及,我一直不讓你在日本大開殺戒,就是為了長久的維持下去,你也是經常的賑災,越是去救助那些老百姓,老百姓就會覺得反抗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那麼在日本投降之後,這場戰爭還會延續下去,隻不過轉成了沒有硝煙的戰爭,讓你們回來,就更好的擺脫了特務營的影響,反抗軍解散卻依舊存在——”
說到這,劉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小鬼子殺了咱們這麼多人,說投降這場仗就不想打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反抗軍軍可以解散,但是人心不能散,即便是不能親自參與,我也要讓日本鬼子不得安寧,讓你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營座說的是控製一些軍人家屬,然後給他們洗腦的事情吧。”項山英砸吧了砸吧嘴,舔了舔嘴唇:“放心吧,這件事已經安排好了按照您的指示,在日本成立了互助會,以一些日將軍的家屬為骨幹,反複給他們洗腦,博愛眾生,遠離戰爭,互幫互助,已經有不少人都走火入魔了——”
項山英在日本可沒有白待著,在日本組建了互助會,宣揚博愛、和平,互幫互助,如果看宣傳的話,這個互助會絕對是最正經的,都是正麵的,滿嘴的仁義道德,但是隻有項山英才知道,從一開始互助會成立的目標就是為了給一些人洗腦。
任何以宗教教性質的,無論他們的教義再怎麼美好,但是如果經過洗腦,他們就會瘋狂的,博愛是好的,和平時美好的,互幫互助是最好的理想,但是當這些人將任何不能做到這些的人視作異端,就會產生攻擊性,從而形成一種極端。
很難想象當日本的軍隊撤回國去,卻有一群瘋子一樣的互助會的人,去和他們宣揚博愛、和平和互幫互助,去拉攏這些軍人參與,甚至可能會衝擊軍營。
這一次在日本的災難中,互助會已經嶄露頭角,他們一邊救人一邊宣傳,不斷地擴充影響力,已經有不少的警察或者殺死軍人參加進去,甚至於政府人員也有進入互助會的,因為他們的教義簡直太正能量了。
但是從一開始選擇的時候,創立互助會的那些人,就是思想上的瘋子,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真的很難說,不斷地洗腦之後,在這些互助會的教徒,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安定的因素。
戰爭總是會讓人趕到恐慌,很多人就會需要一種心靈上的慰藉,所以每一次戰爭中的後期。都是宗教的發展時期,宗教真正的傳播和擴大,都是在亂世,如太平道、五鬥米教,還是後來的太平天國,同樣是亂世興起來的。
互助會被項山英推動起來,還不斷地從反抗軍抽出錢來支持,才讓互助會發展的這麼快,任何事情一旦成了龐然大物,都絕對是可怕的,更何況這些主要人物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