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接到消息了,知道這是周家嫁閨女,這和他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而男家則是陳家人,和他們也沒有關係,但是該檢查還是要檢查,這本身沒有問題。
遠遠的看見一夥人從慈雲山上衝了下來,十幾個人,有土匪,也有穿著怪異的人,這舉動讓新郎心裏不由的一跳。
“站住——”一個小鬼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吆喝了一聲,晃了晃手中的槍:“停下檢查。”
新郎心裏麵有些忐忑,小心的翻下馬來,衝著領頭的小鬼子哈了哈腰,從腰間取下了早就準備好的禮錢,就是怕有人找麻煩,一邊陪著笑,一邊將錢往那鬼子手裏塞:“當家的,多多照顧照顧——”
可惜新郎不知道麵前的是小鬼子,眼見著錢收了,但是還是領著人朝花轎走去,讓新郎心裏緊張起來。
雖然陳家和周家都有不少青壯跟著,要說掄拳頭拚命,他們也不怕,但是人家有槍,可就沒有人敢隨意的招惹這些土匪了,可惜別人能躲,新郎卻是躲不了,因為花轎裏是他的新娘子。
“當家的——”新郎還想說什麼,努力的擠出一臉的笑容來,卻被領頭的一把給推開了。
沒有人理會新郎的心情,一個鬼子用槍逼住了新郎,領頭的一把拉開了花轎的轎簾,將花轎裏心驚膽戰的新娘子暴露出來了,不過再害怕,新娘子也隻能死死的坐在花轎裏麵。
也不用征求同意,領頭的鬼子一把將紅蓋頭扯了下來,拿著一張畫像對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就在轎子旁邊的丫鬟。
新娘子和柳川稻子模樣差的而是很多,可以說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甚至有些東西就算是化妝都做不出來的,按理說這樣小鬼子就應該收手了,也不應該為難新娘子了。
這大婚的時候,掀紅蓋頭的權力原本是新郎的權力,但是在槍口下,新郎雖然有些惱怒,卻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一張紅蓋頭還不影響什麼,也說不上侮辱,你總不能和土匪講道理。
日過僅僅是這樣,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偏偏領頭的小鬼子看見新娘子盛裝的樣子,一時有些迷了心竅,舔了舔嘴唇,隨手將照片揣了起來,就伸手朝新娘子抓了過去,臉上流露出一種怪異的德行,嘿嘿的怪笑著——
“當家的,這可過了,壞規矩了——”眼見領頭的要對新娘子動手動腳的,新郎一時血氣上衝,自然忍不住衝了出來,微微推了領頭的鬼子一把,讓自己擋在花轎前。
隻是小鬼子講什麼規矩,在中國他們為所欲為慣了,而且麵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根本沒有想過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在他們眼裏,他們就是規矩,因為他們有槍,可以隨便殺人。
“八嘎——”鬼子終於沒有控製得住,蹦出來一句日本話,猛的一腳將新郎踹倒在一邊,不單是如此,還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新郎:“再敢阻攔我我就殺了你,能看上你們支那人的女人,那是你們的榮幸——”
鬼子嘿嘿的狂笑著,重重的踩在新郎身上,雙眼冒著狼光朝新娘子撲了過去,或許下一刻就應該要做什麼——
麵對這一幕,無法忍受的是新郎,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這種時候還不敢反抗,那麼和一條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還當什麼人,以後還怎麼有臉在家鄉活著,或者說根本就已經死了,所以新郎想都沒想,本能的一把抱住鬼子的一隻腳,用力的朝一邊掀去。
鬼子猝不及防被掀了一個趔斜,朝一邊蹬蹬蹬的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形,要不是一棵樹隻怕就摔倒了。。
“八嘎,死啦死啦地——”小鬼子惱羞成怒,抬手就要開槍打死新郎官。
但是就在此時有人忍不住了,第一個想要出手的就是柳川稻子,作為日本人,她為這種人感到恥辱,如果不是這種人,中國人也不會這麼憎恨他們日本人,劉楊也不會對日本人抱著偏見,更不會一心想要殺日本人。
“八嘎,你們這些畜生,丟進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麵——”柳川稻子究竟沒有忍住,喝罵了一聲,也徹底的暴露了自己。
但是就在柳川稻子開口那一瞬間,自從八嘎罵出來之後,警衛排的弟兄們就動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