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三炮隻是最初慌亂了一下,隨即就鎮靜下來,雖然盜墓的是個重罪,但是小鬼子可不管這個,你就算是把墳全挖了,小鬼子也根本不在乎,自然也不會追究他和漢子的來往。
“大島太君——”鄭三炮苦笑了一聲,他可沒打算出賣他的親戚,隻是現在摟不住了,不過他還是能保漢子沒事,隻是這些物件——
“八嘎,你們在幹什麼?”大島太君喝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鄭三炮,伸手將哆嗦成一團的漢子抓到跟前,伸手打開了褡褳,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生怕裏麵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不過看到的時候,大島太君雙眼就亮了,猛地一把將褡褳抓到手裏,順手將漢子推了一把。
漢子倒退了幾步,一臉的慌張,最終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驚慌失措的翻過身來,就跪倒在了大島太君麵前:“太君饒命,太君饒命——”
“太君,給個麵子吧,我這哥哥也是為了給娘看病才出此下策的,你看——”鄭三炮苦笑著,先將漢子保下來再說。
大島太君沒有看鄭三炮,更不會去看漢子,隻是將金發簪拿在手裏,張嘴咬了一口,一股子土腥味就湧了上來,即便是不太懂,也知道這是土裏剛出來的,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
“八嘎,這是賊贓——”大島太君就給定了性,惡狠狠地瞪著漢子:“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你們支那,盜墓可都是重罪,你這個——”
“太君,您瞧您說的,這可不是賊贓,您說是不是——”鄭三炮腆著臉陪著笑,壓著大島太君的手,將金簪子給塞進了口袋裏:“給個麵子,等下了值我請太君喝酒,就去太和樓怎麼樣?”
大島太君笑了,眼眉一挑:“吆西,不是賊贓?那這件事就當時沒有發生。”
“自然是沒事了——”鄭三炮嘿嘿的笑著,又將翡翠手鐲塞進了大島太君的口袋裏:“我這大哥就是來賣祖傳的瓶子的,您就給條生路,這情我肯定忘不了。”
“吆西,這瓶子應該是祖傳的——”大島太君沒有把人往死裏逼,因為他很明白,就算是扣下瓶子,這瓶子別說他不懂,關鍵是沒地放放,要是被長官看見了,自然就沒他的事了,根本就沒有必要。
“祖傳的,祖傳的——”鄭三炮嘿嘿的笑著,將褡褳和瓶子一起還給了漢子:“還不快謝謝太君。”
“謝謝太君,謝謝太君——”漢子有點意外,一個勁的給大島太君鞠躬。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鄭桑,好了,可以進城了,鄭桑,你可答應請我喝酒的,我可當真了。”大島太君哈哈的笑著,你好我好大家好。
鄭三炮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微微哈著腰:“大島太君這話說得,我鄭胖子說話啥時不算數的,必須的,咱倆誰跟誰——”
話音落下,鄭三炮推了漢子一把:“還愣著幹嘛,進城吧,可要多謝謝太君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漢子哈著腰,一臉的卑微,隻是說著卻又猶豫了起來:“兄弟,那我——我還有幾個弟兄,你看——”
“啊——”鄭三炮楞了一下,不由得瞪了漢子一眼:“你這是給我找事是吧——”
漢子立刻有慌張了起來,連忙擺著手:“不是,兄弟你誤會了,這不是東西多了點,我自己根本拿不了嗎,都是自己兄弟。”
鄭三炮算是知道了,這漢子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幹這事,熟門熟路的,已經都是團夥作案了,不由得臉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聲:“各,這可是你的不講究了,你們要是常幹這事,那我可不摻和,這是要折壽的,再說我娘那人你也知道,要是知道我摻和這些事,那還能讓我進門——”
“兄弟你多擔待——”漢子哈著腰,這說話間,遠處就有五六個漢子也走了出來,一臉的警惕,見漢子朝他們招手,這才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
漢子等幾個人都過來之後,從他們的褡褳裏又拿出來幾件金器,然後塞給了兩個日本鬼子和鄭三炮:“多多幫忙,完了事絕不忘太君和兄弟,都是些瓷器,太君隨便檢查,絕不給哦太君和兄弟你們惹麻煩。”
瓷器很簡單,一檢查就看的清楚,裏麵什麼也沒有,就是每人身上兩個瓷器,估計著其他的金器都沒有帶過來,這些帶過來的,本來就是用來打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