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看著楊義夫傻傻的樣子,劉楊忽然笑了,或許這是整個楊家的迷惑,也就是看在楊晉安的份上,劉楊才有心指點一下,否則換個人,劉楊梁理睬也不會理睬的。
心中一驚,楊義夫臉色一緊,朝劉楊躬了躬身:“叔,我知道您是為了楊家好,既然您說了,那我回去就籌備這件事,短時間之內,就悄悄地去一趟,自然不會給叔丟人,您就放心吧。”
雖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是楊義夫還是選擇相信劉楊,畢竟劉楊無論是眼界上,還是看法上,都遠遠是楊家所有人之上,劉楊看得更遠。
縱然不看好那邊,但是劉楊說了,楊義夫還是要相信,而且還要做楊家人的工作,因為他相信,劉楊絕不會害楊家人的,而且楊家也隻能相信劉楊。
不但要相信,而且劉楊既然說要準備禮物,那麼這份禮還不能輕了,另外去香港——這道是有些意思,隻是這時候去香港,看來劉楊對國內的形勢並不是太看好,不過劉楊一再說,勝利的時候快到了,小鬼子快要撐不住了,難道還有其他的意思?
嗬嗬的幾聲輕笑,劉楊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輕籲了口氣:“義夫,這人呐不能隻看眼前,香港那邊有特務局的產業,過去了好發展一些,不過你是個人才,如果到時候願意跟我走,我給你安排個差使,要是不願意離開故土,可以在那邊謀求個差事,早晚你會知道為什麼的。”
楊義夫沒有說話,正胡思亂想著,便聽見劉楊咳嗽了一聲:“對了,到時候我會讓人也送一些東西過去,正好你一起捎過去了,也算是我幫你一把。”
劉楊當然不會是給錢,其中有武器也有一些機器,包括一批藥品,走的是特務局的路線,為的就是不會暴露,雖然劉楊如今勢大,但是也絕不能和那邊牽扯太深,否則當前的局麵下,對劉楊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會影響抗戰。
揮了揮手,示意楊義夫下去了,劉楊也不用擔心楊家會告密,隻要楊家還有一個明白人,就絕不會那麼幹,因為楊家和特務營是綁在一起的,特務營有事,楊家絕對首當其衝。
再說楊義夫一臉煩悶的回到住處,心中糾結著,卻又不敢和三位堂叔商量,畢竟這裏是重慶,萬一走漏一點風聲,就夠楊家萬劫不複的。
不過楊義夫也有些按奈不住,所以忍不住還是去找了楊晉安,想要和楊晉安商量一下,楊晉安更熟悉劉楊,更知道劉楊是什麼意思。
楊晉安這幾天就知道傻笑了,一邊是媳婦肚子大了,眼看就要添丁進口,一邊是營座給臉,特別是這一次為楊家出氣,從今以後重慶還有誰敢招惹楊家,這是天大的臉麵。
婚禮的事有楊家操持,根本不用楊晉安操心,他也樂得清閑,每天就是和緬甸小媳婦膩在一起,被唐偉和石厚平都說成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了,當然楊晉安也不在意。
楊義夫走到楊晉安窗下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來壓抑的笑聲,特別是楊晉安的小媳婦吃吃的笑聲特別的刺耳,這裏是旅館客棧,可不是你們家的,也不知道收斂點,楊義夫心中鄙視著,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敲響了門:“晉安叔,我是義夫呀,找你商量點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楊晉安都沒問什麼事,直接回了一句。
差點被噎住,楊義夫有點無話好說,真的是有異性沒人性了,這是劉楊說的,大家都學會了,楊義夫感覺好貼切,心中啐了一口,又敲了敲門:“那我進去了。”
楊義夫不走,果然片刻之後楊晉安一臉不情願的打開了門。
“義夫,你知道我腦子不好使,有事你找大哥他們商量去,你找我幹嘛。”楊晉安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沒心思理睬楊義夫。
“晉安叔,這件事還真能找你商量,茲事體大,咱們進屋說吧。”楊義夫眼光四下掃了掃,聲音越壓越低,話音落下,就推著楊晉安進了屋。
知道楊義夫一定有重要的事,雖然兩人差著一輩,但是其實年紀相當,小時候兩家都是沒落戶,兩人一直在一起玩,上樹掏鳥蛋,下河摸泥鰍,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沒少幹,不過楊義夫生性聰慧,所以後來出外求學,就有了前程,再後來當了縣長,不過和楊晉安還是比較親近。
再說楊晉安從小就好打抱不平,打小就護著比較瘦弱的楊義夫,為此沒少和人打架,後來更是成了青皮,最後把人打成重傷,不得不逃了出去,再後來就參了軍,然後就來了特務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