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看看情況——”楊義夫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這次的事對楊晉安有什麼影響,希望不會因此而讓劉楊厭惡上楊晉安。
“別去了,去了也沒用,這樣吧,我這就給家裏寫信,讓家裏在準備些錢,無論如何晉安的婚禮決不能讓人笑話,事關咱們楊家的臉麵。”煩躁的揮了揮手,大老爺陰沉著臉一張臉,特務營對上警備旅,那裏是他們楊家能插手的,還是做點自己能做的事,不如給特務營準備點錢作為軍餉,也算是不錯的見麵禮。
雖然這一次已經讓楊家大出血了,但是卻還沒有動搖根本,隻要有劉楊的麵子撐著,早晚都能賺回來。
楊義夫嘴唇張合了一下,隨後苦笑了起來,隻是不去看看終究有些不踏實,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我還是去看看吧。”
哪知道,剛要往外走,就聽見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轉眼下人就衝了進來:“幾位老爺,晉安老爺回來了,還領著一位將軍——”
啊了一聲,客廳裏除了躺在擔架上的二老爺,其餘的人都謔的站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他們都知道,這是劉楊來了,這可真沒有想到。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打掃打掃,才好接待貴客——”還是楊義夫反應快,立刻吩咐下人們動手,又朝著大老爺和三老爺招了招手:“咱們快出去迎接,劉將軍來了,這可是給咱們楊家天大的臉。”
立時間,幾人匆忙的跑了出去,就連二老爺都想讓人抬著擔架出去迎接。
隻是還沒到旅館門口,楊晉安就已經領著人先一步走了進來,看楊晉安對那位將軍的低眉順眼的,就知道那是劉楊必然無疑。
“晉安,這位——”大老爺招呼了一聲,一臉的熱切。
“這是我們營座,聽說二哥受了傷特意過來看看——”別看楊晉安麵對劉楊低眉順眼的,但是一旦麵對其他人,就算是他的親戚,也立刻挺起了胸膛,說話的時候特別的驕傲。
他當然很驕傲,自己受了委屈,營座直接打上門去,別管什麼梁家,什麼梁部長,誰的麵子都不給,這口氣出的讓楊晉安全身舒泰,有這麼一個護犢子的長官,楊晉安怎麼能不驕傲。
關鍵是他要結婚了,受委屈的是他的家人,這口氣不出就怕成了一輩子的疙瘩,更讓他以後無法挺胸做人,其實從劉楊不顧一切的找過去,楊晉安就已經知足了。
“參見劉將軍——”從大老爺到楊義夫,誰也不敢怠慢,趕忙給劉楊鞠了個躬,生怕有一點禮數不到家。
“可別這樣,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可不興這一套——”劉楊哈哈一笑,趕忙扶住大老爺和三老爺:“我這人不見外,想必這是大哥,這是三哥,看你一身文化人的模樣,多半是楊義夫,你輩小,我和晉安兄弟相稱多少年了,就沾個光,你要管我叫叔——”
劉楊也不見外,嗬嗬笑著,一個個打了招呼,一點沒有居高臨下的模樣,就好像一家人嘮家常一般,反而拉著大老爺和三老爺:“咱們別在大門口說話,走,去看看二哥,我特意準備了壯骨丹,保證二哥好得快——”
不要說大老爺和三老爺感覺如沐春風,就連楊義夫都頗為激動,劉楊能來就已經相當看得起楊家了,拉著說一家人的話,這是給了他們楊家多大的臉,當然最激動的還是楊晉安。
楊義夫小了一輩,其實他的年紀比劉楊還大,不過他可一點也不在意,別說劉楊說的沒錯,他和楊晉安兄弟相稱,叫叔是應該的,就是叫爺爺他都願意,無論如何都是他高攀了。
“叔——”楊義夫眼睛一亮,當時就就坡下驢,再一次給劉楊鞠了一個躬。
將楊義夫扶起來,劉楊笑著,隨口應付著,便往裏麵走去,不多時到了客廳,就看見二老爺半支著身子,要不是是在爬不起來,早就迎出去了,也虧得二老爺還不傻,沒讓人把他抬出去。
“二哥,你起來幹嘛,快躺下——”劉楊趕忙走了幾步,伸手扶住了二老爺,招呼著讓他躺下。
劉楊這番親切沒讓人趕到一絲一毫的虛偽,也不過多的說什麼情誼,隻是隨口說著家常話,真拿自己當一家人,絲毫不做作,不時招呼楊家哥仨,就連楊義夫也沒落下,誰也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