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政梁海山就不是簡單人物,別人隻是看到趕到驚異害怕,但是梁海山卻想到了很多種可能,都是生死存亡,反倒是利用者身份弄點錢那倒是小事。
心念疾轉,梁海山猛地一動,既然劉楊有這種手段,但是卻沒聽過出現什麼醜聞,沒有發生過任何一次的冒充,最多就是戰鬥中假裝小鬼子,屢屢得手,這說明劉楊很有底線,想到這就鬆了口氣。
沒有指責劉楊為什麼派人喬裝自己,梁海山陰沉著臉。使勁的咬了咬牙,長長的籲了口氣,然後輕輕的轉過身去,定定的看著地上驚恐的梁海生,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咬了咬牙,猛地一把從身邊的保衛手中搶過步槍,隨後就掄了起來,眼看著毫不遲疑的砸在了梁海生另一條腿上。
雖然在場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所以那一下‘哢吧’的輕響,站在近處的劉楊等人聽的分明,這是梁海生的腿斷了。
夠狠,劉楊心中讚了一聲,這是真的稱讚,也不怪梁海山能走到副部長的位置,除了能力,關鍵是夠狠,這才是梟雄的樣子。
“劉長官,十萬大洋,除了給弟兄們喝酒的,也幫我給楊家的二老爺說聲對不起,梁家管教不嚴,還請劉長官多擔待——”梁海山扔掉步槍,耳邊聽著弟弟的哀嚎,心中說不出的痛楚,但是卻絲毫不帶在臉上,朝著劉楊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態做得很足,而且已經開除了天價。
十萬大洋是什麼概念,特務營一人軍餉才十五塊,普通的國軍隊伍才折合六七塊,甚至於如川軍才三塊半或者四塊,這是整整一個軍的一個月軍餉。
張嘴十萬,也真虧了梁家家大業大,讓劉楊有些無語,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要說一點不動心,劉楊也不至於,而且自己想要的梁海山已經給了,在非要殺掉梁海生就沒意思了。
劉楊想要幹什麼,無外乎是想要把事情鬧大,卻又在合理可控的範圍之內,一個梁海生除了刺激了梁家,不會引起那位的憤怒,況且劉楊一口咬死了梁海生潑髒水,這讓人抓不到把柄。
隻要劉楊咬死了,就算是殺了梁海生,最後也就是扯皮的事,打不了被臭罵一頓,責令懲處一下,絕對不疼不癢的,至於梁家——真的敢和特務營和劉楊鬥起來嗎?
梁家不敢,這一點無論是劉楊還是梁海山都知道,因為特務營和梁家不一樣,梁家雖然在軍政兩界都有人,但是所謂的軍權是國府賜予的,隨時可以收回去,但是劉楊的軍權卻是自己的,整個部隊十幾萬人貫徹的是劉楊的意誌。
這也就是說,如果兩邊打起來,梁家多半調動不了部隊,因為底下的士兵還有軍官不會和梁家一條心,但是特務營不會出這種問題,隻要劉楊一聲令下,特務營指哪打哪,而且還是十幾萬部隊。
眼前的警備軍司令部就是一個特好的例子,警備軍一槍未發就成了俘虜,簡直不要太簡單,一方麵當然是特務營的精銳強悍,另一方麵何嚐不是警備旅根本沒有戰鬥的意誌,他們根本不想和特務營打,一多半在放水。
哦了一聲,劉楊笑了,忽然拍了拍梁海山的肩膀:“梁部長,瞧你見外的,多大點事,你怎麼對令弟下手這麼狠,可惜了,你等我把話說完,不過兄弟我最近窮呀,這錢我可就卻之不恭了,到時候功勞薄上也給梁部長記上一筆——”
臉上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先是一鬆,隨即就暗自咒罵起來,這他娘的也是人話,不過梁海山臉上依舊擠著笑容,朝身後一擺手:“把海生送回去。”
終於算是揭過去了,梁海山心中百味陳雜,這是付出了什麼代價,劉楊遠比之前想的更難纏,特務營也比所想的更狠,梁海山絲毫不敢懷疑,隻要劉楊一聲令下,特務營就能血洗梁家,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的。
說劉楊就是無賴,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反正梁家無奈,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劉楊就是不要的命的無賴,和這種糾纏,梁家家大業大的,根本占不了便宜,關鍵是劉楊這個無賴拳頭太硬。
“劉長官,以後還要常走動,梁家永遠為劉長官敞開大門,隻要劉長官有時間,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喝酒,我可還藏著幾壇子好酒呢——”梁海山哈哈一笑,同樣扶著劉楊的肩膀,如果不知道,還以為兩人關係多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