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俘虜一年多的時間身體已經快壞掉了,需要補充營養,也就是劉楊下令了,兩天一個雞蛋,三天吃一頓肉菜,僅僅一個月多的時間,這些原本骨瘦如柴的俘虜們,現在看上去已經圓潤了許多,身上已經能看見肉了。
一開始他們都無法進行訓練,修養了半月才開始隊形隊列,到現在已經能開始三公裏長跑了,還能接受十公斤負重跑,隊形隊列站的都不錯。
身體恢複了,生活過的很滋味,除了訓練略顯得苦點,但是經曆過了生與死的那個可怖的戰俘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對這一切簡直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甚至在臘戌之戰的時候,新一師曾經主動求戰,可惜被劉楊直接給否了。
說句實在話,劉楊不是因為他們身體否的,而是沒有磨合沒有訓練,沒有參加小規模的戰鬥實戰,這樣驟然拉上去,隻能是當做炮灰,這不是劉楊的作風,在劉楊眼中沒有炮灰,要做的就是死得其所,可以戰死,但是絕不能被坑死。
當劉楊的意思傳來,新一師這些天一直在拚命地訓練,因為他們能感受到劉楊的好,就算是真的戰死了,最少也是無怨無悔,自然對於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絕對的尊重,但是從開始到現在,都已經站了兩個多小時了,新一師的師長張正強倆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
平時還不覺得什麼,這時候和特務營的弟兄一比,張正強就開始慚愧了,看看人家特務營的弟兄,兩個多小時了,還是紋絲不動,就好像釘在地上一樣,更像是磐石一般戳在哪裏,就連小笠原真慧保持那姿勢都兩個多小時了,結果他們卻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已經開始打擺子。
“要堅持住,劉長官馬上就過來了,不能丟人——”張正強一個勁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這是他們第一次和劉穎見麵,自然希望能給以後的長官留下一個好印象。
但是無論怎麼鼓勁,張正強也好,還是手下的旅長團長也罷,一個個腿肚子哆嗦著,嘴角抽搐著,已經快要站不住了,現在最想的就是坐下來,但是沒有人敢,因為劉楊已經到了,已經能看見劉楊的影子了。
“都給我堅持住,別給咱們新一師丟臉,這可是咱們第一次見劉長官的麵,誰給我丟了人,可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張正強壓低聲音,用隻有新一師的弟兄們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句。
其實隻是警告,根本沒打算怎麼樣,就算是真丟人了,回去最多加重訓練,在嚴重一點就是增加個人的訓練量,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臉麵可就沒地放了。
堅持堅持再堅持,終於看見在特務營的擁簇下,劉楊依稀可見,當然特戰隊早已經搜索過去,甚至檢查過他們了,對此沒有人有意見。
遠遠地劉楊就看見新一師的人一個個都在微微的戰栗著,顯得頗為激動,當時讓劉楊還有點鬱悶,見到自己至於這麼激動嗎?
自己雖然解救了他們,你要說一兩個真正感恩自己也就相信了,但是個頂個的都這麼激動,可就有些沒法讓人相信了,都激動的全身直哆嗦,這也有點扯吧,當然劉楊不會真的說出來。
第一件事就是和特務營的弟兄見麵,撇開新一師,甚至撇開了小笠原真慧,劉楊猛的一挺身子,給特務營的弟兄敬了一個軍禮,而那些弟兄也立刻還了一個軍禮,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也不需要說話。
這一個軍禮就代表了所有,在劉楊眼中,特務營的弟兄無疑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弟兄們也堅信,至於說不說話反而不重要。
“慧兒,起來吧,等了時間不短了吧。”放下手,劉楊將小笠原真慧拉了起來,倒也看不出小笠原真慧有什麼不對勁的,依舊弓著身子一臉的激動。
小笠原真慧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跪迎,能堅持下來,而且不影響行動,雖然心中千言萬語,但是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也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能見到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了一聲,劉楊沒有在對小笠原真慧說什麼,轉過頭來望向張正強,走了兩步,朝張正強打了個軍禮,正要開口說話,卻哪想到張正強話還沒說,甚至軍禮都沒有還,忽然雙膝一軟竟然跪倒在了劉楊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