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達昂將軍知道,要麼幹掉他,要麼不要去招惹,現在既然招惹了,既然沒有幹掉他,那麼就老老實實的躲著人家,特別是現在四麵樹敵的情況下。
隻是達昂將軍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念頭都還沒有放下,衛兵就在門外喊了一聲:“報告,特務營派人來了——”
楞了一下,達昂將軍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特務營派人來了?
本能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劉楊派人來找他麻煩,不過一想又不可能,畢竟他也是幾萬大軍,而下一個念頭,就是劉楊派人來暗殺他,隻是真當他是傻子,不知道防備嗎?就算是自己的衛兵再怎麼廢物,但是人多了一樣能控製住局麵。
要是不見的話,顯得自己太膽小了,不但劉楊瞧不起他,隻怕達昂將軍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帶他上來——”
很快聶大頭被帶上來了,不過達昂將軍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身邊有上百名衛兵,暗地裏還有一些人埋伏著,這一點瞞不過聶大頭。
心中暗自鄙視著,難怪達昂將軍不成氣候,原來就這點膽子,想當年營座敢隻帶著一兩個人,甚至於一個人也不帶,去和小鬼子見麵,而且還是在戰場上,單說營座冒了多少次險了,營座可從來沒怕過,當然這不知道稱讚什麼,但是這膽量就不是達昂將軍可比擬的。
“我們營座讓我送一份信過來——”心中鄙視,聶大頭就好不憂鬱的從話語間表現了出來,對於達昂將軍沒有一絲的敬意,如果仔細看,臉上還有一點鄙視。
達昂將軍不是看不出來,不過懶得和聶大頭計較,畢竟聶大頭代表不了什麼,嗯了一聲,微微皺了皺眉,朝一旁的衛兵隊長示意了一下,那衛兵隊長就大步走了過去,然後從聶大頭手中將信接了過去。
大略看了一眼,達昂將軍就愣住了,劉楊樂清自己去臘戌,而且要把臘戌交給他來管理,當然還提到了和九十二師以及新編二十六旅的聯合防禦,以及和特務營還有被獨立軍的聯合防禦,乃至於一些物資支援,當然具體的事情還需要見麵詳談。
達昂將軍一直觀察著臘戌的戰況,對於劉楊玩的這一手防禦戰,可以是說很佩服,但是將臘戌交給他,劉楊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劉楊大公無私,打死達昂將軍他也不相信,為什麼不講臘戌交給吳道陀,交給他是什麼陰謀?將他騙過去,然後——
聶大頭臉上的嘲弄更重了,他知道達昂將軍糾結的是什麼,雖然聶大頭也不是很明白營座想要幹什麼,但是有一點聶大頭卻很明白,微微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眼眉一挑,聶大頭冷冷的說了一句:“達昂將軍不用想得太多,我們營座從來沒有將你看做敵人,我說句難聽的話,你也不配作為我們營座的敵人——”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達昂將軍一張臉更是成了絳紫色,有的衛兵槍口都抬起來了,隻要達昂將軍一開口,就會將聶大頭亂槍打死,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可惜聶大頭不知道是毫無所覺,還是根本就不怕死,臉色一邊不變,甚至於眼中的淡然,準確而說那種嘲諷始終沒有淡去。
“這種話雖然難聽,但是我還是要說,就憑南獨立軍的戰鬥力,我們特務營就憑這兩千多人,就能直插中軍,硬碰硬都能殺進來,然後端掉你們的司令部——”聶大頭真是什麼都敢說,當然這也是他一路走來,根據自己的所見說的,絕不是空口說大話。
眼光掃過達昂將軍,聶大頭吐了口氣,嘿了一聲:“你們可以不相信,但是如果我們營座想的話,隻需要一個小隊,就能摸過來幹掉達昂將軍,就你們這種所謂的防禦和保衛措施,實在是不堪一擊,不信的話,讓你們瞧瞧我們警衛排的手段——”
聶大頭心情激蕩,任何時候,隻要能給特務營揚威,能給營座爭臉,聶大頭都不會猶豫的,更不會怕死,死亡對於聶大頭來說,隻是另一種歸宿,他失去的記憶力究竟有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話音落下,聶大頭將背包取了下來,然後從裏麵掏出一個布包,雖然全身上下被搜了一個遍,但是那些衛兵隻是將疑似武器的東西拿掉了,諸如化妝術所需的東西,卻還是沒有人理睬,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