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翔翼無聲的出現在了會宮鎮的上空,日軍沒有察覺,最外層有尖兵偵查,還有明暗哨,最後是機槍堡,還有炮樓和哨崗,如果這樣層層的包圍,還無法阻擋敵人的腳步的話,甚至於還沒有發現敵人進攻的話,那麼他們也真的可以去死了。
整個會宮鎮外緊內鬆,為了安全,僅僅是尖兵和明暗哨就有一百五十人,還有五十人的內部崗哨,所以鎮子裏的日軍此時睡得挺踏實的。
看著下麵有些死寂的鎮子,王挺打了個手勢,然後五十名特攻隊的弟兄從滑翔翼上猛地鬆開了安全扣,隨即打開了降落傘,一瞬間,在二百米的高空,開始緩緩地下落,都盯著會宮鎮的動靜。
這種潛入偷襲,王挺等人都穿了日軍的軍裝,每個人配了一把軍刀,兩支二十響,外加一把三八大蓋,另外就是背了一個炸藥包,當然還有三科甜瓜手雷,如果小鬼子一旦發現天空中的他們,那就幹脆拉響炸藥包。
作為訓練過的空降,王挺他們都知道,一旦被發現,人在天空就是個靶子,哪怕是一百米的空中,底下的敵人能把你打成篩子,根本沒得補救。
不管你功夫再好,不管你槍法在準,但是在天空中就是靶子,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所以劉楊設計的時候,才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音,盡可能的減少暴露的可能,顯然特務營做的不錯,又或者說日軍還是不了解空降兵。
雖然日軍已經開始研究空降兵了,但是普通的日軍士兵,他們在訓練的時候沒有學習過空降兵這個兵種,因為日軍還沒有弄明白,他們學習的隻是如何應對防空,而且即便是防空也很少用上。
如果敵人想要強行進攻的話,就算是空襲,飛機還沒有到,聲音就瞞不住人了,而且飛機在晚上同樣難以起飛,最主要的就是高度過大,則無法看清地麵目標,如果高度太小,很容易被敵人打下來,而且晚上不利於起落,所以很少有晚上起飛的。
固性思維很可怕,日軍沒想過沒有聲音的空襲,也不知道空降兵,自然沒有人會多看天上,就算是偶爾有人看一眼,黑乎乎的,或許以為這些降落傘都是大鳥也未嚐可知,這一點的確是存在。
隨著降落傘飄落,五十名弟兄利用先前的繩索,讓五十人一起落在了鎮子中間的一片空地上。
意外的是,王挺他們一落地就和哨兵遭遇了,還是很奇怪的遭遇,一個名叫周剛子的弟兄,直接騎在了一個日軍哨兵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反應快,隻怕那個哨兵就叫了出來,也虧得周剛子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打算,一感覺不對,軍刀已經紮進了小鬼子的脖子,然後用手捂住了小鬼子的嘴。
哨兵和周剛子一起摔倒在地上,隨後就沒有了動靜,一個兩個弟兄們都落了地,開始解開繩索和降落傘。
王挺擊殺了另外一個崗哨,絲毫沒有發出聲音來,總算降落的時候沒有被小鬼子發現。
“分散開,先幹掉小鬼子的崗哨,再去安置炸藥包——”王挺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散開。
按照之前的計劃,弟兄們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先幹掉鎮子裏的崗哨,不驚動小鬼子,所以他們——背著三八大蓋,正大光明的朝崗哨摸了過去,因為這個時間快到交班的點了,不過還有半個小時,已經足夠他們搞破壞得了,至於小鬼子他們很難發現三個半小時和四個小時的差距,誰都想早一點回去睡覺。
王挺背著槍,一板一眼的找到了一個崗哨,然後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立刻驚動了崗哨:“誰?”
“是我,交崗了。”王挺很平和的恢複了一句,很平淡的走到了小鬼子麵前,還真的沒有讓小鬼子懷疑,一說到交班,小鬼子就笑了,還有什麼比這時候回去睡覺更好的事情。
至於這個我是誰,小鬼子沒有多想,外圍沒有發現什麼,敵人還能從鎮子裏偷偷冒出來不成,至於這個家夥是誰,好像聲音也有些熟悉,最少這日語說的真的很純正,純正到小鬼子不會懷疑。
“你是——”真正走進了,日軍的哨兵就發現了端詳,隻是本能的驚愕,感覺王挺真的好眼生,自己好像沒見過,但是又不確定,畢竟會宮鎮上千的日軍士兵,總有認不過來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熟悉。
這一點在任何部隊都一樣,就好像王挺在特務營也有叫不上名字來的弟兄,這還是特務營比一般的隊伍更團結,兄弟感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