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鼓蕩著,吹得那些風帆鼓鼓的,在前麵幾乎形成了一道牆,拖著雪橇飛快的在雪地上滑行,甚至弟兄們都趕不上雪橇的速度。
每一個雪橇就是一個火力點,上麵有五個人,一個重機槍手,一個供彈手,一個輕機槍手,還有兩個迫擊炮手,這樣的雪橇足足有四十多個,而且雪橇前麵是一個沙袋形成的簡易陣地,可以有效地抵禦日軍的反擊。
風雪中最大的優勢,就是遮擋了一切,即便是這樣的火力,隻要不是麵對麵,也很難找到準確的地點,隻要沒有日軍的炮火,那麼打開日軍的陣地把握就大了。
當然一旦打到預定位置,弟兄們就會割斷繩子,同時點燃帆布,這些帆布可都是在火油裏侵泡過的,沾火就著,到時候會被風吹進日軍的軍營,絕對會製造混亂。
而此時,日軍本來就因為軍營中發生了爆炸,此時正亂著,日軍的軍官發著脾氣怒吼著,開始從新組建防禦,對於那些隻顧著取暖,而沒有盡到職責的哨兵,又是打又是罵,就差直接槍斃了他們了。
日軍正亂著,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這邊特務營就殺了過來,離著還剩下五六十米的時候,弟兄們猛地隔斷了繩索,眼見著那些帆布被風吹著忽的朝日軍軍營而去,瞬間化作了一個火球一般。
那種場麵絕對是恐怖的,幾十個火球呼嘯而來,伴隨著呼呼的北風,有種鋪天蓋地的視覺衝擊感,水火無情,登時將剛剛恢複正常的日軍又亂了起來。
不是日軍太膽小,一個帆布的風帆有七八米寬窄,有三四米的高度,被風鼓蕩著呼嘯而來,如今眼中就隻剩下了火球,火焰是可怕的,本能的畏懼到了骨子裏,下意識的日軍就見更甚至縮進了戰壕中,死活不肯露出來。
日軍這微微的耽誤,這邊四十個雪橇陣地就就位了,下一刻,四十挺重機槍,四十挺輕機槍,外加四十門迫擊炮,對著這一片裏許的陣地開始發威,子彈炮彈好像不要錢一樣傾瀉,瞬間犁地。
日軍此時是慌亂的,他們躲避著火球,又忽然被槍聲和炮聲打了個突然襲擊,根本沒有組織反擊,而是被打懵了,各自亂竄起來,軍官都控製不住。
這些風帆畫作的火團,威力絕對超出了劉楊的預估,被風呼嘯著吹來,隻要躲閃不及的,就被火團裹住,而且一麵風帆就裹著了十幾人,甚至於更多,哪怕是槍聲炮聲響起來了,日軍也真的沒有心情理睬。
火焰更可怕的,那些被風帆裹住的小鬼子,淒厲的慘叫著,讓其他的小鬼子驚恐,甚至不知道這些火球是什麼鬼,這太可怕了。
子彈彙聚成一張火力網,將日軍的軍營封鎖了起來,同時迫擊炮開始砸在日軍軍用的每一處,轟隆聲不絕於耳,仿佛這些子彈和炮彈不要錢一樣的。
也不過短短時間,已經將日軍的陣地撕開了一個口子,日軍被打懵了,根本沒有防守,這一麵陣地被打的殘破,僅僅是幾分鍾的事情,死在槍聲和炮聲下的日軍就有六七百人,而此時被火焰裹住的也有數百人,這些人還在慘叫著,更可怕的是,火球還引燃了很多帳篷,甚至是物資。
這一切絕對也超出了劉楊的想象,大火開始彌漫,這才是日軍亂成一團的原因,整道防線都變成了火海,特別是日軍還在軍營裏存放著木材什麼的,燒起來的還有他們的趙鵬,而帳篷裏麵有他們的被褥以及身上所有的財產——
這種動亂讓日軍無法集結,而特務營也沒有給他們集結反應的時間,趁著日軍慌亂之際,特務營殺了上來,在機槍和炮聲停下來的那一刻,如同潮水一樣殺進了日軍陣地裏。
沒有喊殺聲,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沒在了風雪中,在劉楊的率領下,特務營根本不怕死,而且三人成陣,聯合對付小鬼子,一時間鮮血迸飛,慘叫聲響徹陣地上。
肉搏戰絕對是殘酷的,號稱戰爭的血肉磨坊,可不是隨便喊出來的,刀刀見肉,與日軍的慌亂形成鮮明的對比,特務營有規律有組織,無論是麵對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特務營都是采取三三製,他們從訓練的時候就開始訓練配合,如今在戰場上,總是能造成小範圍的優勢兵力,迅速彌補兵力不足的缺點。
保安一團和稅警團此時才開始發動衝鋒,隻聽見慘叫聲,卻根本看不見戰場,讓保安一團和稅警團都緊張得不行。
但是他們不得不衝,特務營開始突圍了,他們留下來就是一個死,至於留守的那一個連,就隻能隨著特務營的那個排留在沈巷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