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來福從身上又取下來了一個鐵管,飛快的擰在了二十響上,這是西山兵工廠研製出來的消音器,雖然不能完全消音,但是也將聲音壓到了很低,在這種風雪中,微微有些聲音也察覺不到。
所有人裹著白布飛快的朝那些看守坦克的軍隊衝了過去,根本不怕日軍發現,反正不靠近二三十米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敵人。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日軍僅僅安排了二十個哨兵,但是這種天氣裏,哨兵也所在背風的地方,將自己縮成一團,至於是不是在放哨,那就不得而知了。
腳步聲真正響起來了的時候,隻有到了十幾米的時候,才能聽到沙沙作響的聲音,哨兵探出頭去張望,他看見段鵬飛他們的時候,段鵬飛他們也看到了哨兵。
話也不說一句,猛地一甩手中的軍刺,十幾米的投擲段鵬飛幾乎是十拿九穩,嗖的一聲,軍刺狠狠地紮在了小鬼子的喉嚨上,將剛要冒出來的喊聲給紮了回去。
稍微慢了一些,舍後趙來福就追了上來,在發現哨兵,一槍就解決了,很快西邊的哨兵具備解決幹淨,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大雪紛飛的時候,不是很響亮的聲音,都完全淹沒在了風雪之中,根本無從發現。
一直到了日軍軍營外麵的時候,段鵬飛和趙來福才算是止住了腳步,稍微觀察了一下,遠遠地火光引人注意,小鬼子都圍著火堆烤火呢,一個大隊五百多人,在坦克車隊周圍結成了四個軍營,卻都是用帳篷圍起來,日軍卻待在帳篷裏麵。
隻是稍微觀察了一下,段鵬飛和趙來福就湊到一起嘀咕起來,很快便有了對策。
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段鵬飛等人換上了日軍的軍裝,這些東西他們的背包裏都有,即便是作戰的時候也會帶著,畢竟化妝就是特種作戰的一種。
穿著日軍的軍裝,貼著卡車朝一個軍營摸了過去,毫不避諱著,幾十個人偽裝成巡邏隊,段鵬飛甚至弄了個少佐的軍銜,使勁的裹著棉衣,低著頭就進了軍營。
他們的出現登時引來了小鬼子的注意,不過因為捂的嚴嚴實實的,一時間也辨認不出,小鬼子倒是沒有懷疑什麼,隻是有些好奇。
“八嘎,為什麼沒有人值哨——”段鵬飛藏著流利的日語,連吼帶嗬斥的,還一腳踢了一個士兵一下:“讓開——”
對於段鵬飛的跋扈,這些士兵都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段鵬飛肩上的少佐的軍銜,一時間也搞不清楚是怎麼會是。
隨著段鵬飛的吵吵,跟著他進來的特攻隊的弟兄都散開了,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手中抓著軍刺,每個人都盯好了自己的目標。
“您是?”日軍的中隊長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段鵬飛,大隊少佐軍銜就那麼幾個人,可是沒有段鵬飛呀,難道是大部隊那邊派過來檢查的?
“八嘎——”段鵬飛惱怒的嗬斥了一聲,抬手朝那個中隊長抽了過去,隻是小鬼子不知道,這就是動手的暗號。
眼見就要抽到小鬼子臉上,那小鬼子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卻忽然感覺眼前寒光一閃,一把軍刺猛地刺進了他的喉嚨裏,又快又很有準。
段鵬飛一動手,下一刻所有的弟兄都跟著動了手,一個個揮刀朝身邊的小鬼子喉嚨紮了過去,甚至有人一人雙刀,左右開弓,動作飛快,根本不會遲疑,刀光閃過,那些本來有些莫名的小鬼子就已經脖子上紮了一刀。
這一刀將所有的喊聲都憋了回去,段鵬飛他們根本不管是不是一刀刺死小鬼子,一鬆手另一隻手又有了一把軍刺,身形一動,便撲到了另外一個小鬼子。
這一切動作太快了,小鬼子沒有反應過來,即便是發出些許的聲音,也都淹沒在了風雪之中,根本沒有能引起其他的日軍的注意,這一百多日軍就已經歸了西,也真虧了段鵬飛他們快得很。
段鵬飛這邊得手了,那邊趙來福他們也朝另外一座日軍軍營摸去,即便是隔著幾十米,也看不清那邊的情況,而且耳中除了風聲,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甚至趙來福都不清楚段鵬飛究竟有沒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