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這件事爛在心裏就行了。”澤田茂不想多說,還不忘了交代兵右門。
“嗨依,請閣下放心,任何人不會從我嘴裏知道任何事情的。”兵右門很幹脆的表態,這時候決不能大意。
“吆西——”澤田茂揮了揮手,示意兵右門下去休息吧。
隻等兵右門一離開,澤田茂眼看著怒氣就往上翻,猛地將桌子都掀翻了,隨手抽出指揮刀,對著桌子劈砍起來,還不住的咒罵著:“去死,你這個混蛋,貪婪的混賬,你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無論怎麼罵,卻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澤田茂折騰了一會,也就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劉楊應該很明白,說的也不死,看來還要扯皮。
沉吟了一陣子,澤田茂才慢慢的下了決心,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澤田茂的心理預期是重炮,因為這些最好解釋,畢竟炮兵陣地遭到了轟炸,又或者撤退的時候,遭到了敵人的進攻,就憑第四師團的德行,丟下重炮絲毫不足為奇。
但是卡車和油料不行,甚至卡車都行,澤田茂知道特務營缺油料,真正有價值的就是油料,有了油料坦克裝甲車就可以發動起來,甚至可以發動飛機,特務營的坦克可不少,如果沒有了坦克特務營的戰鬥力就會虛弱很多。
當然坦克和裝甲車也不行,自己可以換成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從中國搶的東西,那些破書破字畫,總之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對於中國人來說,卻又是很值錢的東西,這關乎到文化的傳承。
另外還有一些俘虜,比如說抓獲的幾個老師,或者是中國的科學家,又或者軍人,反正劉楊不能不重視,這些多了,那麼付出的代價就越少。
在澤田茂看來,這些東西可以隨時再去搶的,所以不重要,他現在手中就有一批,是從南京弄來的,幾大箱子的字畫,絕大部分並不值錢,當然澤田茂並不懂這些,感覺才不會是好東西。
羅列下一個清單,其中報告一宗字畫,另外還有被抓起來的戰俘,其中有軍官,也有老師或者科學家,林林總總幾十人,另外就是一些大炮,當然絕大部分都是已經損毀的炮,正好拿來廢物利用,再摻雜一些好的,就能夠糊弄劉楊了。
“將這個清單去送給劉楊,告訴他,我這裏還有很多戰俘,或許有他想要交換的,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對不對。”澤田茂淡淡的說著,囑咐著兵右門,盡量少付出一些。
很快,兵右門就又回到了無錫城,將澤田茂的回話交給了劉楊。
看著澤田茂的清單,劉楊一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是拿我當二傻子嗎,這點東西就像糊弄我,我才不要字畫,我才不要戰俘,他娘的,那應該是國府的事,我窮,我就要裝備,字畫也好,戰俘也好,隻能當做附加條件——”
澤田茂心眼可不少,不過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現在要的就是試探澤田茂的底線,看來重炮是澤田茂的打算,可以割舍,那麼剩下來還有油料。
對於坦克和裝甲車,劉楊沒這個打算,宮太賢親王在重要,也值不得將所有的都壓上。
“回去告訴澤田茂師團長,我需要油料,可以的話用一場戰鬥解決這一切,可以丟掉的都丟掉——”劉楊嘿嘿的笑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神采。
兵右門很無奈,感覺劉楊要求太多了,但是他不敢說話,隻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傳達回去。
同樣,澤田茂又將他的想法送回來,兵右門就像是陀螺,不知疲倦的來回奔走,漸漸地兩人的要求和目標趁向於一致,重炮是協商好的,澤田茂放棄所有的重炮,然後丟掉一部分油料,甚至答應可以放棄幾輛坦克,包括步話機等物品,但是卻提了一個要求,這一切必須看上去合情合理,也就是說需要一場戰鬥來解決。
特務營從來不畏懼戰鬥,但是怎麼打這一場仗確實一種藝術,澤田茂未嚐沒有借著這場仗,好好地打一場翻身仗,或者還想算計特務營,又或者需要這一場仗來證明自己,所以劉楊還是要好好的思索一下,一旦走錯一步,可能身後就是萬丈深淵,再也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