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楊就整軍出發了,從祁門縣帶了一些糧食,補充了一下彈藥,悄悄地就出發了。
劉長官果然聽了劉楊的勸告,沒有將主力轉移到黟縣,而是蔣助理安排在祁門縣,畢竟祁門更適合防守,不過還是派了一個團的士兵駐守黟縣,同時在黟縣城頭上插了一杆特務營的軍旗。
劉楊留下了一個狙擊小隊,奉命活動在休寧黃山一線,專門狙殺日軍的軍官,偷襲日軍尖兵,同時劉長官還派了一個連的兵力配合他們。
軍旗加上狙擊小隊,果然讓日軍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特務營真正的打算,也無法掌握特務營的蹤跡,這種情況下,日軍寧願意在熟悉的黃山防守,也不肯冒險進攻黟縣祁門,短時間內僵持了起來。
此時陳長官已經率部攻占了東至縣,將東至縣的日軍擊潰,日軍四千多人撤退到了池州,麵對著國軍四萬多軍隊。
至此,日軍在池州囤積了兩萬多人,在石台縣也有兩個聯隊,至黃山一線,也有六千多人,另外後續的部隊四萬多人正在朝石台縣集結,準備從石台縣進攻東至縣,徹底斷絕國軍進攻池州的可能性。
而日軍故意忽略了特務營的存在,並不是真的放過了特務營,隻要反攻東至縣,拿下彭澤,到時候無論是祁門縣的一六四師,還是特務營,都隻能是成為困獸,到時候不但收複祁門和黟縣,還能剿滅特務營,同時斷絕國軍和特務營的支援配合。
從國軍大舉反攻開始,日軍就知道特務營和國軍的勾當了,根本不存在他娘的劉楊和陳長官翻臉,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否則特務營和國軍配合的不能這麼默契,折讓柳川平助很上當,這個該死的劉楊竟然演了一出戲,當然他更沒想到堂堂的軍政部長,土木係的靈魂人物,竟然也和劉楊演戲,而且這麼投入,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如果不是陳長官演的太投入,太逼真,柳川平助絕不會上當,但是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整個華中戰場都已經被調動起來了,而且柳川平助不得不將第五師團放在杭州,否則一旦兵力空虛,特務營未必就不會進攻杭州。
這一次柳川平助集結了所有的兵力,如果依舊不能反攻,那麼柳川平助的戰爭生涯將會結束了,日軍陸軍本部對柳川平助的已經很不滿了,因為華中方麵軍進展緩慢,也拖累的華北方麵軍和華南方麵軍進展減緩。
如果再被國軍奪回了這一片區域,那麼勢必會影響華南方麵軍的計劃,準備的長沙會戰將無疾而終,這就會給國軍機會,此消彼長,對日軍絕對不利。
可以說這已經是柳川平助最後一戰了,由不得柳川平助不上心,當然情況對柳川平助相當不利,蕪湖的六十師已經屯兵繁縣,隨時可能南下,危險銅陵,同時特務營所屬豹子營已經率領兩個營的新兵,進駐了宣城,連同第七旅同樣準備南下,明顯是準備接應特務營和劉楊,同時威脅日軍的後路。
整個戰場變幻不定,每一天都充滿變數,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國府也同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雙方都在拚命的積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日軍求守,一旦撕破國軍陣線,那麼下一步就是直逼武漢,而且不會遇到太多的問題,而國軍也想要反攻。
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場戰鬥帶給中國的不單單的是收複了彭澤祁門,而是一個希望的契機,在這裏,國府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打破日軍的希望,隻要在這裏能打破華中方麵軍,將可以完全的遏製日軍,所以國府同樣不遺餘力的調動軍隊,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同日軍不一樣,中國是本土作戰,而且是保家衛國,戰鬥的號角一旦吹響,響應者雲集,而日軍卻要從遙遠的本土進行增援,在本土日益緊張的局勢下,增援變得有些渺茫,甚至最基本的物資都有些供應不上了。
在武漢,隨著反攻打響,數不清的人報名從軍,僅僅一天之內,就新組建了一個師,同時將武漢的守衛師都給派了出去,從四川從湖南從湖北,都有一隻隻的隊伍在向冬至祁門集結。
中國從來不缺人,即便是在哪個年代,隨著一場勝利,一場中央軍主導的勝利,讓國府看到希望開始,征兵工作開展的如火如荼的,幾乎不用下力氣去宣傳,農民工人學生不乏熱血青年。
十萬青年十萬軍,一寸山河一寸血,勝利的喜悅在蔓延,原本已經出現頹勢的衡陽,在接到中路軍的勝利之後,生生挺住了劣勢,抵擋住了六萬多日軍的進攻,而所憑借的卻僅僅隻是一個軍的兵力,究竟是守住了,第一次國軍以絕對的優勢勝利了,以七千人的傷亡,換取了日軍兩萬三千人的傷亡,成功的守住了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