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觀察著日軍,一個個眉頭緊鎖,日軍兵力可真不少呀。
“孫團長,你說咱們能堅持多久?”孔學文苦笑著,盡管劉楊一再保證,他們都不會死傷太重,但是孔學文心裏還是沒有底。
孫誌遠苦笑著,長長的吐了口氣:“那要看劉長官了,實在堅持不住,就揭開劉長官的假麵,日軍自然不會在這裏用兵太重,不可能為了咱們消耗太多的兵力——”
這是劉楊的交代,到時候劉楊隻要站出來,然後山上的假劉楊在揭開假麵,日軍必然會放棄易守難攻的下斷石,轉而向劉楊那邊撲去,隻是劉楊還有什麼手段對付著五萬多日軍?
周建平一直沉著一張臉,總覺得自己被劉楊給坑了,好大一個坑,好幾萬小鬼子,想想就讓他人頭疼,遊擊隊是打鬼子,可是讓不足兩千的遊擊隊要和數萬日軍打,周建平感覺自己的腦袋大了很多。
“行了,都別廢話了,還是趕緊的安排一下,想想怎麼才能扛過小鬼子的進攻吧。”撇了撇嘴,周建平一臉的不甘心,弄不好他們南京遊擊支隊就要全都葬送在這了,這可是好幾年的心血,才拉起來的隊伍。
方萬傑拍了拍周建平的肩膀,長長的吐了口氣:“老周,咱們打鬼子要是死了,那不也是求仁得仁,你這心態不對呀。”
“對個球,我總感覺那位劉長官是個坑貨——”周建平一臉的憤憤不平,總是用種上當的感覺。
結果話音落下,不遠處就有人吆喝上了:“周長官,注意你的言辭,你要再敢糟踐我們營座,別說和你們翻臉。”
循著聲音望去,是特務營的弟兄,隻是一個排長,不過如今真的隻剩下一個派了,當初一個連的兵力,打到現在就剩下四十多人,平時嘻嘻哈哈的很好說話,結果周建平一說劉楊壞話,立刻就想翻臉。
周建平臉色有些難看,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說出話來,雖然說不上怕,但是特務營的這些人和他們同生共死,用真正的實力讓遊擊支隊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且他們還救了不少遊擊支隊的弟兄,欠著人家情分呢。
要說特務營的戰鬥力,周建平不得不服氣,這一個連比他們一個營的戰鬥力還要強,同樣的武器到人家手裏能打出花來,每次最艱難的時候,都是人家扛過來的,如果不是特務營安排得好,隻怕遊擊支隊如今剩不下幾個人了。
特務營的人精通各種戰術,打陣地戰對於如何布置防禦工事,如何規避各種危險,各種槍械如何使用,還有如何進行急救,如何針對敵人的空軍,又或者如何對付敵人的坦克,他們無一不精。
特務營還和他們將其遊擊戰的精髓,列舉出各種戰術,比如說地道戰。地雷戰,如何打埋伏,總之教了周建平他們太多的東西了,經此一戰,遊擊支隊的戰鬥力最少提升了好大一截。
說心裏話,周建平很佩服這些人,更佩服這些人戰鬥意識的強悍,哪怕在遊擊支隊都絕望的情況下,他們依舊打生打死,從來沒有一絲的畏懼,依舊能沉著冷靜地應對,每次都能重創日軍,著實不簡單。
但是最讓周建平在意的,卻是特務營這些人對劉楊的忠誠,這些人簡直就是被洗腦了,每次提起劉楊,都有一種激動和崇拜,讓人感覺到的瘋狂。
“瞧瞧這些人,都被洗腦了。”周建平撇了撇嘴,最終沒有再說劉楊的壞話。
一旁孔學文和孫誌遠也跟著苦笑了起來,對特務營這些人真的不敢小瞧,哪怕隻是個排長,哪怕隻剩下這點人,真打起來,一個連也應付不了人家。
“行了,都別說了,還是快點加固工事吧。”孔學文是真不敢說劉楊的壞話,當了一回和事佬。
孫誌遠也點了點頭,朝方萬傑望去:“方政委,你們的人先休息一下,一個小時之後繼續挖地洞,這可是咱們活下去的根本——”
這一次孔學文和孫誌遠上來,帶來了一張圖紙,和大量的挖掘工具,準備在山頂上開挖地道,將這裏變成一個立體防禦,和小鬼子幹到底,確保下斷石一直堅守下去。
隨著獨立團和第九團到來,部隊可以得到修整了,每一次都會有一個部隊負責防守,然後其餘的部隊修整,另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挖地道,要將整個山頭挖空,並且還有通往半山腰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