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才睡著——”田中次郎按照交代好的東西,開始敘說他的遭遇,總之就是睡著了,後來被吵醒了,就看見一群人將他的家人都給綁了,然後將他也綁了,又詢問了很多他自己的情況,然後就被打暈了。
這話聽上去沒有破綻,其實就算是有破綻,藤原興仁顏親王也別想察覺到,畢竟此時田中次郎已經被嚇壞了,說話本身就磕磕巴巴的,東一下西一下的,根本不成係統,但是這也符合一個商人的預設。
“閣下,那些匪人臨走之前,塞在我懷裏一封信,說是讓我交給前來搜查的人,讓軍隊轉交給朝香宮鳩彥親王閣下。”田中次郎完全按照劉楊的劇本在表演,將劉楊的那封信給取了出來,遞給了情報官,然後轉交給了藤原興仁顏親王。
“納尼?”藤原興仁顏親王呆了一下,接過信仔細地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難看,紅一陣白一陣的。
那人竟然是劉楊?真的假的,不過那種氣質,或許很符合劉楊這種人物,而且做事風格也很像劉楊,真的夠囂張,和自己打了個照麵,竟然還留下了一封信,用來刺激自己。
藤原興仁顏親王相信那真的是劉楊,一般人沒有那種氣質,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帝國的敵人打了個照麵,還離的那麼近,現在想想真有些後怕,估計著劉楊多半一直在找機會動手,幸好自己小心慣了。
劉楊竟然敢來上海,藤原興仁顏親王真有些不敢置信,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指揮那場大刺殺的是劉楊,而不是劉楊的特務頭子寇懷仁?
不對,這是為了迷惑自己的,劉楊一定有什麼陰謀,可是自己如何在上海大力搜查的情況下,劉楊會有什麼好處?
莫非是那些被吵的沸沸揚揚的浮田,算算日子,浮田應該要來了吧,難道劉楊聲東擊西,要調虎離山,讓自己以為他的真身來了上海,那麼要想全麵戒嚴上海,就必須從各處抽調部隊那麼江岸的防禦勢必就會變得薄弱。
如果劉楊在浮田上做了手腳,那麼就是趁這機會要偷襲一些重要的設施,比如說軍艦港口或者機場。
劉楊向來天馬行空,最善於用計,決不能小看這封信,其中必然有很深的用意,自己必須好好研究研究,縱然不是劉楊親筆信,那也一定蘊含著有天大的陰謀,不可不防,劉楊的計謀屢屢得逞,未必就沒有帝國那些軍官的疏忽。
“回駐地——”藤原興仁顏親王對真正的田中次郎根本沒有興趣,一門心思的放在了那封信上,要根據這封信研究對策。
作為大本營的軍事參謀官,藤原興仁顏親王從來沒有小看劉楊和特務營,他也是一力主張殲滅特務營的主戰派,如今機會來了,劉楊肯定有天大的陰謀,隻要找到陰謀的所在,就能根據這封信做埋伏。
不說藤原興仁顏親王回去研究那封信上透漏出來的情報,而此時的劉楊卻正在喝酒,和黃老板徐老大等人一起痛飲,慶祝這次刺殺行動的絕大成功。
就算是對劉楊一向不感冒的徐老大,這一次對劉楊都佩服極了,這一次不但成功的刺殺了張某人這個大漢奸,而且刺殺漢奸和日寇,不下上百人,其中有四十多人都在名單上,盡管國統和軍統都損失不小,但是行動卻是成功的。
“劉長官,真英雄呀,深入虎穴,我姓徐的佩服,我敬您一杯。”徐老大哈哈大笑著,這一次行動如此順利,全托了劉楊的福。
仰頭喝幹了一杯,劉楊長長的歎了口氣:“可惜呀,我和朝香宮鳩彥那老狐狸打了個照麵,卻沒有機會幹掉他,不過我給他留了一封書名信,估計著這老狐狸肯定是上當了。”
啊了一聲,黃老板也是興高采烈地,哈哈笑道:“劉長官,不知道你這封信有什麼意思?小鬼子得知你來上海的消息,隻怕會全城戒嚴來搜捕你,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黃老板,我劉楊和小鬼子幾乎天天打仗,那一天不危險,要是怕死就不當兵了。”劉楊也是哈哈大笑,猛地又幹了一杯,頗有些豪氣幹雲。
頓了頓,卻又忽然神秘起來:“其實我那封信啥意思也沒有,純粹是為了給老狐狸添堵,至於藤原興仁顏親王老狐狸會不會戒嚴上海,有句話叫做渾水好摸魚,我就怕老狐狸鑽了牛角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