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城頭上插上了青天白日旗,大街上也都是穿著國軍軍裝樣式的軍漢,這讓丹陽的老百姓興奮莫名,丹陽光複了,老百姓們都湧上街頭,大聲的歡呼著,有人甚至放起了鞭炮,哪怕是滿大街的還都是小鬼子的屍體。
一臉蠟黃的河口一夫被綁在了城中的廣場上的電線杆子上,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這種傷勢對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不過還沒有咽下一口氣。
劉楊站在臨時搭起來的高台上,看著台下歡呼慶幸的老百姓們,心裏麵說不清什麼滋味。
“鄉親們,我是特務營的劉楊——”深吸了口氣,劉楊咳嗽了一聲,大聲地喊了起來,隨著他一開口,老百姓們也都沉默了下來。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劉楊麵不改色心不跳,眼光淡淡的掃過台下的人,籲了口氣:“今日我抓住了河口一夫,我知道河口一夫在丹陽可以說是罪行累累,相信很多鄉親們受過他的迫害,所以,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每個人都可以上來刺他一刀,為你們被害的家人親屬報仇雪恨。”
話音落下,台下的老百姓登時又激動了起來,他們有多麼憎恨河口一夫,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恨不得吃它的肉和他的血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以前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有了,如何不讓人激動。
“我來,長官——”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排開眾人,大步擠了上來。
“好,就你第一個。”劉楊點了點頭,臉上麵無表情。
那漢子激動地猛點頭,咬著牙,目露凶光,從一命軍漢的手中接過一把手術刀,之所以用手術刀,是因為劉楊不想讓河口一夫死的太快,不然一刀就死了,那多沒意思,還是用手術刀時間久一點。
哪怕是一把手術刀,漢子也激動地全身微微的戰栗,走到河口一夫麵前的時候,人已經滿臉通紅,一嘴的鋼牙咬的咯嘣直響:“狗日的河口一夫,你也有今天,還我兒子的命來——”
話音落下,狠狠的一刀捅在了河口一夫的肚子上,隨即猛地抽出來,還要繼續捅下去,卻不想還沒等下手,忽然站在河口一夫身邊監刑的軍漢,一腳就將那漢子踹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此時這漢子如同魔神附體,好不覺得疼痛,掙紮著又爬了起來,扭曲著臉朝河口一夫撲了上來,可惜此時一個軍漢擋在了那漢子麵前。
漢子心性已經扭曲,眼見有人阻攔自己,不由得惡向膽邊生,竟然將手術刀朝著軍漢刺了過去,可惜這軍漢是段鵬飛,就憑這漢子的手段還傷不了他,猛地向前一步,邊拿住了那漢子的手,隨手一扭,手術刀就掉在了地上,隨即就被段鵬飛一腳給踢了出去。
“瞧你這熊樣,營座剛才說過了,一人就一刀,你他娘的想把河口一夫捅死,你讓其他的鄉親怎麼著,要是真的是個漢子,那就去找小鬼子報仇,別衝著死人一樣的河口一夫用勁——”段鵬飛啐了一口,毫不客氣的說到了漢子臉上。
段鵬飛還真瞧不起這漢子,小日本在的時候,兒子被殺了,也還是忍氣吞聲,結果特務營打來了,河口一夫被抓了,竟然有膽量對特務營的人下手。
隻是話沒說完,那漢子有爬了起來,嘶吼了一聲,竟然朝段鵬飛撲來,還咬牙切齒的喊著:“你敢攔著我報仇,我就殺了你——”
段鵬飛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心裏說不憋屈那是假的,這王八蛋衝著自己耍楞,搞的好像真的為了報仇不要命似的,這種人最他娘的可恨。
“鵬飛,他敢動手殺了他也沒關係,特務營不怕這個——”就在這時候,劉楊開了口,冷冷的看著狀似瘋魔的漢子:“河口一夫在丹陽這麼久了,你要報仇誰攔著你了,現在給我耍橫,我特務營的弟兄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留著命還要殺鬼子,你敢動我的弟兄,我就殺了你。”
劉楊的話對段鵬飛來說,那就是聖旨,絕不會質疑劉楊的決定,更何況本身段鵬飛也很憋屈,此時有了劉楊的許諾,自然不會客氣。
一腳將撲上來的漢子踹了個跟頭,隨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二十響,緩緩地打開了保險,冷冷的看著那漢子,眼中毫不掩飾殺機。
漢子沒有立刻爬起來,隻是抬著頭,嘶啞著嗓子悲戚的道:“我要給我兒子報仇怎麼了,你們還是中國人軍隊嗎,啊,竟然打中國人,你們——”
話還沒說完,另一邊的聶大頭猛地朝竄上來,抬手就是一槍托子,將漢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