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楊向來是痛恨漢奸,但是劉楊卻不會衝動,為了抗戰大業,有時候就隻能裝糊塗,有些事情就隻能當不知道。
見到鄒立東的時候,第一眼劉楊就討厭上了這個三角眼的家夥,雖然四方大臉的,但是一對三角眼卻破壞了整個麵相,見了劉楊小眼就眯了起來,一張臉笑的好像菊花,說不出的讓人膈應。
當然這也是劉楊先入為主,如果不看鄒立東滴溜溜的眼珠子,這個人樣貌就還算是儀表堂堂。
就在劉楊打量鄒立東的時候,鄒立東可不敢盯著劉楊看,哈著腰,笑得那麼燦爛:“長官,一直聽您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才知道外界所言不虛,長官您絕對這個——”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反正誇獎的話拚命地說,這又不要錢,一時間鄒立東可以說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於耳——
“行了,別說那麼多好聽的了,再說下去我都找不到北了。”劉楊心裏膩歪,不過臉上並不帶出來,卻也忍不住製止了鄒立東。
鄒立東臉色不變,其實精明的他已經從劉楊眼中隱約的厭惡中察覺到了,這位劉長官不太喜歡他。
對此鄒立東倒也不氣餒,活該自己當了偽軍,劉楊是抗戰英雄,自然不會喜歡自己這種投靠過小日本的人,能如此平靜的對待自己,就證明還有希望,鄒立東既然來了,自然有所準備。
“長官,卑職收藏了一些翡翠珠寶,如今就在外麵——”鄒立東故意的拉長了聲音,偷偷地觀察劉楊的表情。
嘿了一聲,劉楊隻是輕挑了一下眼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鄒立東:“你反正有功,隻要好好為國家效力,我不會貪圖你的錢財的,隻要你以後在立了功勞,我該獎賞的獎賞,不會虧待你的,也不會虧待弟兄們的——”
眼見鄒立東笑的更燦爛了,劉楊卻忽然話鋒一轉:“鄒立東,我劉楊向來獎罰分明,特務營更是以軍機嚴格而出名,回去好好地記住特務營的軍紀軍規,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但是以後——”
“卑職明白——”鄒立東心中一震,趕忙應承下來,這位劉長官果然不好相與,這人就怕不貪財不好權,這種人才最難對付。
不過人在屋簷下,鄒立東可不敢廢話什麼,劉楊既然答應既往不咎了,那麼他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既然投靠了特務營,那以後的軍紀軍規,自然不能犯了,否則劉楊絕不會客氣的。
“行了,以後也不要有什麼負擔,好好跟著我打鬼子,絕不會虧待哪位弟兄,不過醜話說到前頭,要是犯了特務營的軍規軍紀,那也別怪我言之不預。”劉楊淡淡的點了點頭,朝鄒立東擺了擺手,也就不打算和鄒立東多說什麼了。
該說的已經說了,這些偽軍需要從新訓練一下,將所有的作奸犯科的家夥剔出去,以前的不追究了,但是以後還敢違反軍規的,那可就別怪他劉楊心狠手辣了。
鄒立東啊了一聲,略略有些失望,情知自己不討這位劉長官的歡心,有了這個隔閡,以後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不了了。
對於特務營聽說過一些傳聞,特務營以及所屬,皆是軍紀森嚴,其實無外乎幾點,那就是不能叛國,不能給小鬼子做事,不能殘害中國人,不能欺淩婦女兒童,不能搶奪老百姓,總之就是低起頭來做人。
鄒立東不喜歡這樣,他當兵本身就是為了發財,可沒有什麼當兵報國的雄心壯誌,在特務營這種隊伍裏,可不是他帶的好地方,不過現在沒得選。
猶豫著,眼見劉楊皺起了眉頭,看著他有些不悅,鄒立東終於按耐不住了,咬了咬牙:“劉長官,卑職有個想法要和長官說說——”
皺了皺眉頭,劉楊有點不耐煩:“說吧,撿重點說。”
咽了口吐沫,鄒立東吐了口氣,試探著問道:“劉長官,您下一步是不是打算進攻丹陽和鎮江?”
謔的抬頭掃了鄒立東一眼,劉楊眯起了眼睛:“你有什麼想法?”
鄒立東能猜測出劉楊的打算,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劉楊倒不會因此發難,不過神色也有點不善,要是鄒立東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劉楊也不介意讓鄒立東脹脹記性,要收拾鄒立東也不過劉楊的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