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鳩田兵助話未說完,劉楊卻眼皮也沒有抬,從腰間抽出了二十響,緩緩地指向鳩田兵助身後的一個大尉軍官。
一下子鳩田兵助說不下去了,臉色變換,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心情緊張起來,隻是沒等他開口,劉楊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砰’的一聲,這麼近的距離,那小鬼子軍官又不敢亂動,槍聲一響,再想多可就來不及了,腦門上炸開了一朵血花,隨即轟然倒地。
“我最討厭別人質疑的我的決定,鳩田兵助,你是在覺得我說話不好使是嗎?”劉楊似笑非笑的看著鳩田兵助,根本看不出剛殺了人的樣子。
都說劉楊心狠手辣翻臉無情,還真是一點沒錯,此時的鳩田兵助心裏打著哆嗦,勉強撐著站在那裏,嘴角一個勁的抽動,想要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來,可惜的是,實在是很困難。
“劉長官,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鳩田兵助都不知道自己聲音都開始哆嗦起來,說的一點底氣也沒有,不是每個人都能淡定的麵對死亡。
“這話沒錯呀,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我特務營和你們日軍還沒打仗,那麼這句話就不適用,那我殺人就沒錯唄,多大點事——”劉楊哈哈一笑,典型的不說道理,但是鳩田兵助卻又點辦法也沒有,指責劉楊還是算了吧,那是找死。
鳩田兵助沒有敢說什麼,也不敢在說什麼,免得劉楊一不高興,或者是一高興,一槍崩了他,有時候人死亡就是那麼簡單,隻在一念間的事情。
不得不說,劉楊嚇住了鳩田兵助,這可是在劉楊的一畝三分地,劉楊殺個人誰也無可奈何。
知道今天說不下去了,鳩田兵助也很老實的打住了,回去如實報告,柳川平助也怪不得自己。
“劉長官說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鳩田兵助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和這種瘋子一樣的人待在一起,壓力實在太大了。
“等會,我還有點事,秋菊,給我拿紙和筆來,我要給柳川平助寫封信。”劉楊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收起了槍,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
心裏一哆嗦,鳩田兵助哪敢亂動,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連坐下都不敢,生怕劉楊哪根筋不對了,這都是事。
片刻,秋菊取來了紙筆,當然是鋼筆,誰都知道,自己姑爺的毛筆字可以說龍飛鳳舞,而且非得還比較張狂,很多時候,姑爺自己寫了,自己都不認識啥字,倒是鋼筆字寫的不錯。
再說劉楊接過紙筆,略一沉吟,也懶得用文鄒鄒的話,三下五除二就斜了幾句話:柳川將軍,我這裏有五千俘虜,他娘的,養不起了,你要是回收那就談筆買賣,要是不回收我就直接挖個坑埋了,要是有意,請回信。
這一次西山島一戰,殲滅日軍四萬多,俘虜日軍五六千人,劉楊還真有點消化不了,既然柳川平助想給自己挖坑,那自己也給他挖個坑。
同樣,如果買賣談岔了,那自己一樣會把信讓全世界都知道,到時候自己真的把附錄一埋,誠然自己會被人罵兩句,但是也僅此而已,但是柳川平助卻承擔不起五千士兵的死亡,這筆賬都會記在他身上。
隻是片刻功夫,劉楊就寫好了,隨手一甩:“拿回去交給柳川平助,讓她和你們大本營商量一下,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另外,你們好幾萬士兵的遺體,也需要處理一下,不過死人價格便宜,讓柳川平助盡快回信,我可等不了那麼多時間。”
秋菊拿過來交給了鳩田兵助,鳩田兵助也不敢不接,況且這關係到很多士兵的事情,鳩田兵助現在隻想馬上離開這鬼地方。
這一次劉楊沒有難為他,直接讓李寶柱將鳩田兵助送去了碼頭,隨即給打發走了,鳩田兵助雖然沒有完成這個任務,卻完成了偵查任務,回去好歹有個交代,畢竟劉楊是回了信的。
這鳩田兵助一走,劉楊就哈哈大笑起來:“柳川平助呀柳川平助,這一肚子鬼心眼到是和我不相上下,那就要看誰鬥得過誰了,老李,貼對聯去——”
劉楊真不拿這件事當事,仗打不打在他,也在柳川平助,或者說中日雙方,誰都明白,一日日軍不退,戰爭就不會結束,誰會拿和談真的當回事,除非是傻子,劉楊甚至懶得費那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