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最冷的時候,零下十好幾度,又是吹著小北風,從湖水中出來,一小會的功夫就能凍成冰條,你還能指望小鬼子怎麼樣,撞到一起沒有喊殺聲,小鬼子被凍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而新兵們則故意不出聲。
說不上多麼慘烈,占盡優勢的新兵們,再付出了七條人命的情況下,將凍僵的小鬼子給消滅了,至始至終竟然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從那一聲爆炸之後,穀口元誌郎和阿南惟幾一直支棱著耳朵傾聽著,哪怕是激烈的槍聲都是好的,但是過去了一個小時,除了那一聲爆炸,就再也沒有傳來聲音,不能指望蹦蹦的弩弓的聲響會傳出來一裏多地。
“納尼?”穀口元誌郎疑惑的皺著眉頭,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哪怕是失敗了也在情理之中,穀口元誌郎不是不能接受,六百人雖然不少,但是對於兩個師團來說,不會有多大的改變,也不會於什麼影響,但是沒有聲音怎麼個情況。
穀口元誌郎沒有想到過,他們的敢死隊很堅韌,至死都沒有出聲,害怕會暴露同伴,這是一些精銳的帝國士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臉已經凍僵了,除了牙齒打顫之外,想要喊出聲來不容易。
“八嘎,一個小時都過去了,怎麼也應該接近西山島了,可是為什麼一點聲音也沒有了,該死的,怎麼回事——”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穀口元誌郎焦躁起來。
由不得他不焦躁,劉楊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自己這邊不能生火,也吃不上熱乎飯,甚至沒有地方休息,雖然還有三萬多的兵力,但是堅持不了幾天,隻怕到時候不用打仗劉已經輸了。
所以他們時間十幾很緊迫,但是已經過去了一天,不但損失慘重,甚至還沒有接近西山島,這讓他怎麼能不煩躁。
阿南惟幾也緊皺著眉頭,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長長的吐了口氣:“穀口君,我覺得敢死隊應該是已經出了意外,否則無論如何不可能一聲槍響也沒有,隻怕根本沒有登上島就死了——”
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上來,穀口元誌郎咽了口吐沫,不安的望向阿南惟幾:“這怎麼可能,那些可都是帝國最精銳的士兵,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全都玉碎了,劉楊用的什麼辦法?”
嘴裏有些發苦,阿南惟幾歎息了一聲:“穀口君,你不要忘了,敢死隊遊過去就一定會凍僵的,我猜劉楊沒有開槍,而是采用的肉搏戰,就是讓咱們驚疑不定自亂陣腳。”
阿南惟幾還真是蛔蟲,還真把劉楊的心思猜對了,可是猜對了也沒用,一切隻是猜測,哪怕是就是這麼回事,對於他們的戰況也沒有任何的益處,數百帝國精銳士兵據一聲不響的葬送了。
“穀口君,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排下一步的打算,咱們沒有時間和劉楊耗下去,不然白的肯定是咱們。”阿南惟幾很冷靜,看的明白這裏麵的問題。
是呀,下麵怎麼辦?穀口元誌郎將敢死隊拋開,沒有成功就沒有任何意義,仗還是要打下去,這一大半夜的時間不能浪費,該怎麼辦呢?是繼續發動夜襲,利用大部隊進攻,還是做些其他的準背。
眼見穀口元誌郎沒有說話,阿南惟幾咳嗽了一聲:“穀口君,我不認為繼續發動也許是個好辦法,畢竟天時地利對咱們不好,勉強進攻隻能徒增傷亡,咱們還沒有做好準備。”
“阿南君,那你說該怎麼辦?”穀口元誌郎不能不從善如流,畢竟他的計劃都失敗了。
阿南惟幾籲了口氣,眼神閃爍著:“我覺得應該這樣,咱們現在最大的困難是什麼,就是無法渡過這片水域,如果可以直接跑上岸,哪怕是再大的犧牲,此時絕對可以攻上島的,所以,還是如何搭建浮橋,而且一定要更大麵積,能容納數錢不部隊一次性的衝過去——”
這誰都明白,這種地形環境,添油戰術就是送死,所以一開始兩人才會一鼓作氣,就是不想成為添油戰術,但是現在的實際問題,還是如何突破這片水域。
“隻能用木排竹筏,但是需要更多地豬竹排和木筏,這樣吧,現在啊還有大半夜,我立刻安排人去將所有的爬犁拆掉,對了,還有東邊的那座小島,上麵一定還有些木材,我讓人去弄過來——”穀口元誌郎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阿南惟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