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咱們該出發了。”小娟終於看不下去了,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傷風化,這裏不是美國,這裏是中國,一切就要按照中國的規矩來。
小娟是鄭金鳳的死忠,自然對克麗絲有些不滿,但是畢竟是二夫人,小娟也不敢輕易得罪,隻是實在是看不慣了,這也太放肆了吧,這不是給夫人上眼藥嗎。
劉楊他們不知道,就這是幾個女軍,在美國沒少給克麗絲製造麻煩,這就是國情不同,美國朋友很久不見了,都會擁抱一下,可是中國不行,別說是結婚了的,就是未婚的,你去抱一下試試,看看會不會被打死。
克麗絲一個朋友間的擁抱,小娟就拎著刀子要去殺人,說是侮辱了她們的營座,還說劉家的臉麵更重要,甚至差點抱著炸藥包去把那家人給炸了,也正是因為小娟她們的亡命,才有了後來那個叫做漢斯的家夥來中國,也給劉楊添了個人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小娟一開口,終於讓克麗絲收斂了一些,但是克麗絲依舊拉著劉楊的手,戀戀不舍的道:“親愛的,我去了美國會盡快回來的,你一定要天天想我,晚上也要想——”
“二夫人——”小娟受不了了,身邊的女軍也都一個個的聽不下去了,女人哪有這樣的,這都是背著人的話,守著人能這麼說嗎。
克麗絲沒有理睬小娟,其實小娟有時候挺討厭的,管的事太多了,就連克麗絲大馬金刀的坐著,小娟都要管,說這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做了劉家的二夫人,就要有二夫人的樣子。
“我也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克麗絲不理會小娟,眼光流媚,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錦囊,當然這不是諸葛錦囊,隻是普通的一個錦囊:“親愛的,這是我在西梁山報曉寺跪了三天求來的平安符,一直再也沒見到你,現在我給你帶上,讓它保佑你平平安安。”
錦囊裏就隻有一張平安符,是克麗絲提劉楊求來的,雖然說不上什麼好東西,但是這份情義無價,也看得出來,克麗絲對劉楊的愛已經很久了。
不過錦囊裏還有一個布包,裏麵是克麗絲的幾根金色的頭發,這樣就好像自己一直在劉楊身邊陪伴著,而且還有克麗絲寫給劉楊的一封充滿愛意的信,也可以說是情書,還有克麗絲的一張照片,就好像克麗絲將劉楊的相片鑲在自己的項鏈裏一樣。
劉楊小心的貼身放好,這就是一個念想,不過還有一個東西劉楊要給克麗絲,將自己的配槍掏了出來,塞到克麗絲手裏:“克麗絲,別的話我就不說了,自己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話音落下,劉楊轉頭望向那些護送克麗絲的士兵,臉色一凝:“弟兄們,我把克麗絲就講給你們了,但若還有一個活著的,給我把克麗絲安全的送上船,明白嗎?”
三十多名弟兄齊刷刷的敬了個軍禮:“請營座放心,隻要我們還有一個喘氣的,就決不讓二夫人有危險,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劉楊點了點頭,這不是因為克麗絲是自己的女人,就比弟兄們的命更金貴,當初鄭金鳳還不是一樣喝自己上戰場殺敵,衝在最前麵,這是因為克麗絲對特務營太重要了,特務營需要這樣的人才。
“請營座放心,誓死保護二夫人。”小娟等女軍也高聲喊了出來,一個個解開軍裝,身上都綁滿了炸藥,每個人都掛著光榮彈。
無論是護送的弟兄,還是這些女軍,這可都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沒有人怕死,這樣的保證就是用命在承諾。
劉楊還了個軍禮,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克麗絲就拜托諸位弟兄了。”
盡管走的是國統區,但是同樣可能遇到危險,這不是劉楊杞人憂天,所以劉楊才會說的如此鄭重。
“親愛的,我走了,你一定要想我呀——”克麗絲又抱住了劉楊,然後吻上了劉楊的唇,是那麼的難舍難分。
“二夫人,該走了。”小娟的聲音總在這時候響起來。
克麗絲一步一回頭,終於上了船,遠遠地朝劉楊揮著手,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水麵上,再也看不到劉楊的身影,即便是這樣,克麗絲也還是眺望著東方,將玉佛掏出來,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一去就是很長時間見不到劉楊,幾個月甚至於半年,這麼久會有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