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心深處,鄭金鳳絕對不願意讓劉楊納妾,所以安排了通房丫頭,對於春梅和秋菊,鄭金鳳不看在眼裏,她們隻是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的替代品,永遠擺脫不了她的掌控,也不敢不聽她的話。
哪怕是春梅現在很得寵,但是鄭金鳳一句話,春梅都不敢去見劉楊,所以鄭金鳳不擔心什麼,但是克麗絲可不一樣,人家美國可不興納妾,而且克麗絲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一旦走進劉家,勢必對她有威脅。
但是想要留住克麗絲,好像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讓劉楊娶了克麗絲,一旦成了夫妻,克麗絲會丟下自己的男人不回來嗎,哪怕是回去了美國,克麗絲也還是會回來,這與國情無關。
想的多了,鄭金鳳長長的吐了口氣,作為劉楊的女人,就要有決斷,克麗絲不能走,最少必須要回來,所以——
“秋菊,立刻安排人準備鳳冠霞帔,另外讓人把西廂收拾出來,安排人做全套的鴛鴦被,另外找好接親的隊伍——”終於鄭金鳳做好了決定,克麗絲不能走,自己就必須做出一些犧牲。
秋菊啊了一聲,一臉的莫名其妙:“小姐,誰要娶媳婦呀?”
輕哼了一聲,鄭金鳳瞪了秋菊一眼:“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辦就給我快點,要是辦不好別讓我收拾你。”
秋菊看得出小姐心情不好,可不敢在亂說話,趕緊的低下頭,嗯了一聲:“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張羅好。”
準備這些,其實對於劉家來說,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劉家可以說太湖之主,別說花錢辦事,不花錢也有的是人求著上趕著給幫忙置辦,全套的吉服那還不是一句話,至於收拾西廂也是一句話,自然有仆人收拾。
至於準備彩禮,劉家不缺錢,這些事情就沒有錢做不到的,秋菊放出話去,當天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西廂也被收拾出來,貼滿了大紅喜字,甚至已經安排過去了兩個丫鬟。
隻是秋菊不知道,她才出去了,鄭金鳳一張臉就垮了下來,雖然已經有了決斷,但是心裏還是很不好受,沒有那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送出去,如果不是克麗絲太過重要,鄭金鳳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恨恨的將茶碗用的摔在牆上,‘嘩啦’一聲碎成無數片,還驚動了孩子,不由得哇哇的哭了起來,鄭金鳳這才收了臉色,趕忙抱起孩子哄著。
好半晌,給孩子喂過奶,才有慢慢的哄著孩子睡著了,等孩子睡著,鄭金鳳發了一會呆,將自己一直鎖著的箱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瓶子,當初鄭金鳳給劉楊來了個霸王硬上弓,用的就是這小瓶子裏的藥,讓劉楊難以自已,後來鄭金鳳留作紀念,酒井沒舍得丟掉。
悠悠的歎了口氣,當初自己為了父親為了鄭家,當然也是真心的喜歡劉楊,才不惜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了熟飯,卻不想如今竟然還要這麼做,不過這次卻不是自己,而是給自己的男人在娶一個媳婦。
“劉楊,你要是敢對我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不知多句,鄭金鳳恨恨的啐了一口,心中說不出的幽怨。
秋菊這兩天一直很小心,小姐也不知道咋的了,動不動就發脾氣,家裏的仆人可沒少挨罵,有的還被打了一頓,很多都是一點小事,也導致家裏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這還是虧了內宅都是以前鄭金鳳手下的那些女兵,否則還不一定會咋樣。
鄭金鳳的確是心情不好,出去過了一趟街,在街上抓了一個小偷,差點沒讓人把小偷給打死,如果不是警察局的人一個勁的求情,估計著那小偷就真的被打死了。
這一下別說劉家人,就是西山縣的人都知道鄭金鳳心情不好了,這位姑奶奶可是惹不起的主兒,先不說劉楊妻子的身份,在西山縣絕對是跺跺腳,整個西山縣都要抖三抖的人,這可是上戰場殺鬼子的猛人,殺人不眨眼,誰敢惹她不高興。
劉楊當然不知道西山島上發生的這些事,還興衝衝的往家裏趕,過了溧陽,進了宜興地界,咋愛宜興住了一晚,和秀才聊到了半夜,喝了個醉醺醺的。
這第二天一大早,劉楊就按耐不住坐船回了西山島,不單單是想媳婦了,更想還沒有見過麵的兒子,一想到兒子,劉楊心中就不由得澎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