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受傷的弟兄,主動上了坦克和裝甲車,用他們對日軍進行阻擊,來拖住想要追擊的日軍,還有受了傷的弟兄留下來打阻擊,誰都知道,他們留下來是沒有活路的,但是卻沒有人遲疑。
這一仗特戰隊損失了八十多人,警衛排損失了十幾人,卻終於跳出了包圍圈,留下來的三十多個傷兵,無一例外的和小鬼子拚盡了最後一點血,最終壯烈成仁。
衝出了包圍圈,日軍一方麵進行追擊,另一方麵聯絡餘杭一線的日軍,繼續進行合圍,但是此時的特戰隊已經分散開了,三百多人以五人為一個小組,已經衝進了餘杭的腹地,不時地開一槍就跑,打死幾個小鬼子就撤。
人少了,目標也小,日軍很難把握住他們,一時間餘杭在三裏洋一帶狼煙四起,並且範圍在不斷地擴大,死的日軍也是越開越多,日軍也更難把握住劉楊的所在。
劉楊率領著警衛排小心的躲避著日軍的圍剿,卻不得不被追的像隻兔子,小心翼翼的往餘杭一帶逃竄。
也不知道逃出了多遠,期間遭遇了幾股小鬼子,不過人數不多,很快就被消滅了,而且因為遍地的狙擊,也沒有因其日軍足夠的警惕,劉楊在往日軍的肚子裏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
一直跑了大半夜,劉楊終於皋亭山一帶,弟兄們是又累又乏,被小鬼子追的好像兔子,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更是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還打了幾場硬仗,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不能再跑了,也跑不動了,劉楊靠在一棵樹上呼呼的喘著粗氣,望著遠處的皋亭山,心中思索著,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其實再跑反而日軍更多,想要逃過日軍的封鎖和追捕,劉楊倒是有個主意,那就是假扮成日軍。
皋亭山下的沈家橋有一個日軍的據點,小鬼子人不多,一個小分隊的兵力,另外還有一個小隊的偽軍,大約隻有四十來人,要消滅他們也不算難。
一路上劉楊都沒有攻打這些據點,但是此時劉楊卻要打這個據點,而且要短時間拿下來,不驚動周圍的日軍,之後假扮日軍躲在這裏,一旦有情況就可以撤入皋亭山,也算是個退路。
日軍絕對想不到自己會不跑了,隻要日軍的追兵過去,自己就可以反向逃走,而且也不得不進行休息了。
“老李,讓弟兄們換上日軍軍裝,去詐開那個據點,拿下它。”劉楊沒將據點看在眼裏,小鬼子其實很好騙的。
李寶柱嗯了一聲,招呼了三十多個弟兄,換上了日軍的軍裝,然後假扮成搜索隊,就朝著據點走了過去,那副累的像狗的德行絕對假不了。
“幹什麼的?”還沒靠近,小鬼子就喊上了。
“我們是追擊特務營的小隊,從三裏洋一路追過來的,該死的,人沒見到,把我們累得要死,大半天都沒有吃喝了,給我們弄點水喝吧。”李寶柱的累不是假裝的,坐在地上就再也不願意動彈了。
流利的日語讓對麵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不肯讓李寶柱他們接近,這是規矩:“對不起,你們可以休息,但是不要靠近,不要讓我們為難。”
“八嘎,難道你們要看著天皇陛下的勇士活活的渴死餓死嗎,我們又不是要進去,隻是要口水喝,該死的,我要向三井聯隊長控告你們——”李寶柱嘴裏咒罵著,朝幾個弟兄一使眼色,六人就爬了起來,大步朝據點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罵。
人不多,沒有刺激日軍的神經,雖然同樣喝罵著,不過最終還是服軟了,答應給他們弄吃的喝的,但是不能進據點裏麵。
李寶柱沒有反對,走到了據點旁邊,就一屁股在據點旁邊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片刻之後,據點的大門打開了,兩個日本兵領著幾個偽軍抬著水桶,水桶還冒著熱氣,還有一些飯團子,隻是不夠李寶柱他們分的。
“吆西,實在是太好了——”李寶柱他們興奮地大叫著,迎著小鬼子走了過去,看上去很從容。
但是就在接近的時候,李寶柱他們忽然就變了臉,變戲法一樣的從身上掏出了裝有消音器的二十響,一槍一個幹掉了麵前的小鬼子,並用小鬼子的屍體作為掩護,飛快地衝向了據點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