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裏,打量著那些魚在水中靜靜遊曳,成雙結對,我忽然想,其實下輩子做一條魚,應該也不錯,至少它們沒有那麼多痛苦,能夠這樣簡單的在一起,簡單的過完一生。
年少時幻想過無數種精彩的人生,覺得萬丈紅塵,一定要活的精彩瀟灑,可到了現在,真的隻想簡單的過完一生。
“秦先生?”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淩亂的思緒。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是我。”我說道,“你是廖先生?”
“對。”他笑道。
“坐吧。”我說道。
他坐在了我對麵,開門見山的說道,“秦先生,您找我們,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當然。”
“具體什麼麻煩?我能幫您做些什麼?”他問道。
“幫我監聽兩個人。”我說著從包裏掏出一疊資料來,遞給了他。
那上麵是冉宏誌和趙誌強的資料。
他看了一下,說道,“全天候監聽?”
“對。”
“監聽多長時間?”他問道。
“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說道,“我想要聽到他們每天的活動內容和談話內容,能做到麼?”
他思索了一番,“能是能,不過,這種全天候監聽,可費精力,價格上可能……”
“我懂,你開價就是了。”我說道。
“五千。”他說道,“每天。”
“可以。”我說道,“我按天給你結算,從明天開始。”
“爽快。”他說道,“那就這麼定了。”
“保密工作呢?”我問道。
“放心。”他說道,“我做這行不下十年了,這點專業性還是有的。”
我點點頭,他沒有再說多餘的話,起身離開了。
既然冉宏誌和趙誌強可以找人跟我,為什麼我不能找人跟他們呢?
他走了以後,我繼續坐在那裏喝咖啡,美姨的電話忽然來了。
我接了起來。
“美姨。”
“秦政,咖啡廳的事兒談妥了!”美姨的語氣中十分興奮。
“是麼?多少錢談下來的?”我問道。
“一百萬。”美姨說道。
“那可真是挺劃算的!”我說道,“你還是砍下來了。”
“沒有砍。”美姨說道,“那天之後,我還一直沒有去找過香姐呢,她今天忽然打電話來,說她馬上要走了,所以就直接整價給我了。”
“那恭喜你啊。”我笑道,“你現在是正兒八經的老板了,她沒有別的什麼條件吧?比如讓你給她部分股份之類的?”
“沒有別的條件。”美姨說道,“她的產業太多,咖啡廳隻是一小部分,對了,香姐過兩天請我吃離別飯,點名讓我把你一起叫上,這也算是唯一的一點條件吧,你有時間麼?”
“我就不去了吧?”我笑道,“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倆老接吻,嘴饞。”
美姨笑了起來,“我知道,其實我也挺難為情,可是她過兩天就走了,指名讓我帶上你,我也沒好意思拒絕。”
“行吧,那我去。”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