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對我說道,“秦政,咱們走。”
我便和張三走出了醫院。
出來以後,張三一言不發,點了一根煙,遞給了我一根,然後我們一起抽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我問他。
他揉了一下臉,“沒事兒,不至於這點抗揍能力都沒有,隻是總感到寒心。”
“這種潑皮無賴有什麼好寒心的?”我說道,“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萬一他真的去你們單位找你們領導鬧,恐怕對你影響不好。”
張三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倒是不怕,我光明磊落,我的領導也不至於因為這種沒有蹤影的事情就把我怎麼樣,我隻是感到寒心,最近,經常能遇到這種事情,我們用盡全力去保護受害人的利益,可受害人卻根本不理解我們的工作,他們總認為我們是警察,我們就是沒有道理的為他們服務的,事實上我們的確也是這麼做的,可即使是這樣,一旦有什麼事情沒有合他們的心意,他們便立刻開始無理取鬧,並且以我們是警察對我們進行威脅,好像警察這個職位,在他們看來,並不是一個值得他們尊敬的職位,反而是我們的軟肋,他們可以抓住肆意妄為。而不是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可以得到他們的理解。”
我抽著煙,默默的點了點頭,張三說的這種人,現實生活中,我也見過不少。
“有的時候,就比如說最近這段時間吧,我們一直在沒日沒夜的調查那個殺人犯,好幾天都沒有辦法合眼,我們的好多同事的工作常態都是這樣,但我們從不抱怨,因為我們始終覺得,我們是在做一件神聖而光榮的事情,我們是在保護這座城市,保護那些我們不認識的人們,這是我們的動力,但有的時候,見到這樣的人,我真的會心寒,難道我們拚盡全力,沒日沒夜的,保護著的,就是這麼一幫人?”張三說到這兒微微蹙眉,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別這樣,一樣米養百樣人,什麼時候,什麼年代,都會有這樣的雜碎,但他們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溫暖的,他們對你們心懷感激,由衷的感謝,我想,這樣的人,你也應該見過不少吧?所以啊,別灰心,我覺得,你的工作是神聖的,你是我們幾個的驕傲。”
張三點了點頭,掐了煙,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事兒,我就是心情不好,發發牢騷,不過我這事兒都是小事兒,你的事兒才是大事。”
“沒關係,你不是說要替我去敲打敲打那羅恒的嘛,再說,我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他也未必敢再胡來。”
張三說道,“不,這隻是一方麵,我說的是另一方麵。”
我一愣,“哪方麵?”
“羽靈。”張三說道,“羽靈,你打算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