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暖暖的曬在我身上。
我睜開眼,看到午後迷醉的陽光,有暖風從窗外吹來,風中夾雜著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我一時間有些異樣的感受,迷迷蒙蒙中,不知道自己這是身在哪裏。
好半天,我才明白過來,我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
我感覺最近時常如此,晚上怎麼也睡不著,白天說不上什麼時候就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而一旦睡著,就必然會做夢,夢裏,又都是關於陸雅婷的一切,紛亂而糾結的夢境,讓夢變得無比糾纏,也無比的痛苦,醒來後發現,身心疲倦,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感覺睡一覺比醒著還要累。
我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日曆,已經是十月了。
算起來,陸雅婷已經離開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了,她始終沒有再給我任何消息。
可我的狀態,依然沒有一絲改觀,當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知道,我不可能放下她,隻是我沒有想到,即使我這一個月,已經在瘋狂的用工作填充我的時間,可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每天渾渾噩噩,像一具行屍走肉。
思念,像一條蟒蛇,緊緊的纏繞著我,而且,越纏越緊,讓我窒息。
桌上的紫羅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得枯黃,祁夢春每天精心的照料,也無法讓它好轉。
我伸手將它拿起來扔進了垃圾筐裏,因為我感覺,看著它,就好像在看我自己,我也在慢慢的枯萎……
祁夢春走了進來,一看我睡眼惺忪的樣子,一愣,“不會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我搖搖頭,“沒有,有事兒嗎?”
“有,”她說道,“不過看您這樣子,要不還是再睡會兒吧?我給您把門關上。”
“不用了,我不睡了。”我說道。
“秦總,我知道您是想拚命工作來麻木自己,可不管怎麼樣,身體要緊啊,得休息好才行,您這樣哪兒行啊,我看您那文件,今天淩晨四點還在編輯,您不要命啦?”祁夢春關切道。
我從桌上拿起煙盒來,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我沒那麼脆弱,說事兒吧。”
祁夢春沒有說事兒,上前一把就從我嘴裏將煙給拿走了。
“你幹嘛呀?”
“秦總,本來我也抽煙,沒資格勸您少抽,可就是抽煙,也沒您這抽法啊,我這早晨來才剛給您倒的煙灰缸,這才幾個小時啊,您就又給造滿了,一上午兩包煙都快抽完了,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祁夢春說道。
我有點無奈,說道,“我說,你這姑娘現在怎麼這麼絮叨?再這樣可真嫁不出去了啊。”
“少來。”她說道,“沒遇到喜歡的,我反正也沒打算嫁人,可您這麼抽下去,恐怕見不到我嫁人的那天了。”
“好好好,不抽了,我不抽了還不行?”我無奈的妥協道,“說事兒吧,怎麼了?”
“哦,萬通的王總說下午想請您吃個飯。”祁夢春說道。
我微微蹙眉,說道,“不能想辦法推掉麼?”
我現在這狀態,實在是沒法見客戶,因為特別容易走神,上一次和宜居的那位經理談事兒,談了不到一個小時,走神了好幾次,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來我是想推掉的,可他說了,有要緊的事兒要談,務必請您賞光,人家畢竟是新客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推辭啊。所以這不是來請示您一下。”祁夢春說道。
我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