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說完這些,一定認為會感動道我,可我隻是望著他,兀自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一愣,“你笑什麼?”
“笑你可笑。”我說道又無聲的笑了起來。
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的這些話,會讓我感激涕零,會讓我掏心掏肺,告訴他我一定會我用的生命來照顧陸雅婷的幸福。
可是現在,我對他沒有任何感激,隻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可笑,可笑的有些可怕。
當初我和陸雅婷彼此有多深愛,他並不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守護我們的幸福呢?這會兒忽然聲明大義起來了,想起來自己女兒的幸福了,真是可笑。
我內心感到一陣陣的厭惡,實在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
“華總,您跟雅婷說過這些話麼?”我問道。
他一愣,“當然說過啊,從北京回來,我就跟她說過了,怎麼了?”
“她聽了以後,沒說什麼麼?”我又問道。
“她……沒說什麼啊。”
我笑,“也對,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怎麼了?”
“沒什麼。”我說道,“我本來想,如果你還沒有跟她說這些,想勸你別跟她也說這些。”
“為什麼?”華總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我說道,“我隻是想,讓你這個父親在她心裏,留點好印象。”
“你什麼意思?”華總問道。
我笑了一下,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氣,說道,“華總,沒什麼,我和陸雅婷一起測過智商,陸雅婷的智商有一百三,遠遠超過普通人。”
華總抬頭望著我,有些不解,“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您怎麼還沒聽懂呢,”我說道,“以陸雅婷的智商,您覺得您那些伎倆,真的騙得過她麼?您覺得我都能看穿的您的這些破事兒,她真的看不懂麼?”
華總一愣。
“我想,您可能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您給她做每一個決定的時候,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她好,我想在您心裏,她一定還是那個小小的傻姑娘,您以為什麼都騙得過她,她並不知道您背後那些齷齪的想法,可你錯了,我想,你那些事兒,恐怕她心裏比我還明白。”我說道,“可您知道,她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揭穿過你麼?那是因為在你身上披著一件叫做父親的外衣!就是這件外衣,對你來說,是你利用她行使卑劣的借口!可這件外衣,對於她而言,分量太重,重到她不想扒開這層外衣,重到她明知道你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也願意舍棄愛情委屈她自己嫁給賈澤天,隻為了不讓你鋃鐺入獄!重到她明知道這個手術對她的未來和人生意味著什麼,也心甘情願的把腎換給你,她他媽愛你!這才叫愛,你他媽懂麼?”
我情緒激動,吐沫飛舞的說完這些,早已經激動的淚流滿麵……
而華總,則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瞪著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