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麵聊一麵喝,後來,我們就喝多了。
陳繼洲忽然猝不及防的就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傷心。
我心裏明白,是因為他父親病重的緣故。
雖然我始終認為他老子陳銳這人太過下作,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從情感上講,那畢竟是他父親,我也隻好安慰他,讓他節哀。
他很感激,說道,“秦政,後來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東西叫做合適,有些東西,再美好,再好看,它不屬於你,就是不屬於你,強求不來,所以後來,我也就看開了,後來找了我現在的媳婦,開始我覺得隻是將就,但後來發現,她還真好,她是真的喜歡我,我才明白,很多東西,真的是命裏早就安排好的。
“我知道你想勸我放下陸雅婷,我告訴你,最近這段時間,你這道理我聽了沒有八十也有一百遍了,”我無奈的說道。
“不,秦政,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心裏話,我是真的希望你和陸雅婷能好,你不要輕易放棄,很多事情,也說不定就是定局呢。”陳繼洲說道。
我仍然覺得他是在安慰我,都這樣了,還不算定局,什麼才算定局?
後來,我就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知道是陳繼洲將我送到了家,等我稍微清醒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我感覺昏昏沉沉,可躺在那裏,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想,可能是燈還開著的緣故,偏偏我這房子當初設計的時候,那設計師腦子短路,臥室的燈開關並沒有在床頭,想要去關燈,得走到門口,可腦子裏天旋地轉的,根本無法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想起了陸雅婷來。
去年冬天的某天,她住在我這裏,有一天暖氣壞了,房間裏很冷,我們倆都蜷縮在被窩裏,誰也不願意下床去關燈。
最後沒辦法,我們隻好決定以一種科學而又嚴謹的方式決定誰去關燈,石頭剪刀布。當然,我輸了。
我隻好忍著寒冷,裹著被子下去關燈。
睡到半夜,陸雅婷忽然將我拍醒,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陸雅婷十分緊張的對我說,“秦政,我感覺門口好像有人。”
我頓時一驚,立刻清醒,“你沒聽錯吧?”
“當然沒聽錯,我聽見好像有人在開咱們的門,你快去看看去!”陸雅婷說道。
我隻好冒著嚴寒,鑽出被窩,來到客廳,從茶幾上順利拎起一把西瓜刀,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門口,仔細朝門外聽去。
可聽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於是我猛的將門打開,發現外麵空空如也,我走出樓道,向外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隻好走了回去,關上門,對陸雅婷說道,“沒人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陸雅婷躺在床上淡淡的說道,“哦,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那你就順便幫我倒杯水吧。”
“好吧。”我轉身去給她倒水,忽然發覺似乎上當了,猛回頭,果然發現陸雅婷正躲在那裏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