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怪不得華總當初和陳繼洲老子鬧翻的時候,幾乎是淨身出戶,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實話實說,當初我去公司上班,一半是因為陸雅婷,另一半,是我爸的意圖,就是監控公司的財務,怕的就是他來這一手。”陳繼洲說道。
我不由得心生感歎,他們這些人,真的是……
當初華總和陳繼洲的老子,表麵上又是兄弟又是世交的,看起來感情好的不得了,可背地裏卻早已謀子布局,運籌帷幄,真是不佩服不行。
“你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道。
“我爸早就意識到了華國天的反常,所以他提前提防,讓我去公司監控財務,”陳繼洲苦笑道,“可我,哪兒是這老狐狸的對手,再說,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心思都在陸雅婷的身上,很多東西也就疏忽了。華國天這個老狐狸,早明白我爸的意思,所以他想辦法把我趕出了公司。”
我點點頭,“這我可以理解,我不明白的是,他做這個設計陷害我,又圖個什麼呢?”
“這還看不出來麼?”陳繼洲,“人家這招效果這麼明顯,你還不明白麼?你到今天我找你之前,你不是都對他死心塌地的麼?”
我一愣,“難道僅僅是我了這個?”
“難道這還不夠麼?”陳繼洲說道,“他後來不就是靠著你拉到了賈偉業的投資才有了碧海藍天的項目麼”
我暗暗感到一陣悲涼,“他根本不必多此一舉,就算沒有這件事,憑他對我的知遇之恩,我也肯定會幫他的。”
“所以,我才說你這人實在,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陳繼洲說道,“可對於華國天來說,他並不這麼想,並不覺得一個所謂的知遇之恩就能牢牢栓住你,他認為需要更多的東西才能套牢你,讓你為他所用,就像他當初套住我爸是一樣的。”
我押了一口酒,隻感到一陣陣的心寒,你以為的,原來隻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人情如此薄涼,人心居然可以如此險惡,這真的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和理解範疇,如洪水般衝毀了我的三觀……
陳繼洲陪著我喝酒,看得出,他也有心事。
“不對,”
喝了一會兒,我忽然說道。
“什麼不對?”陳繼洲問道。
“繼洲,我記得在陸雅婷去美國後不久的一天,我在黃鶴樓吃飯的時候碰到你,你當時就告訴我,華總是不會把陸雅婷嫁給我的,而且說,華總他讓陸雅婷去美國另有目的,莫非……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他讓陸雅婷去美國的目的是賈澤天?”我說道。
陳繼洲一笑,“想知道?”
“當然。”我說道,“這件事我前前後後的想過,可一直沒有想通,就算他知道賈澤天就在那所學校,他憑什麼有把握認為,賈澤天就一定會愛上陸雅婷?難道隻是賭?”
“當然不是。”陳繼洲笑道,“華國天可不會做那種賭博,他當然是早有把握。”
“為什麼?”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