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這事兒我第二天沒有報警,確實有窩藏的嫌疑。
“喂,你不會想把我緝拿歸案吧?”我笑道。
“行了,你現在可是我上司,再說我也不是警察,記住了,誰問也不能說出去,知道麼?”張三說道。
“知道啦。”我說道。
我們倆又喝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忽然張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發現是陸大有打來的電話,便接了起來,“什麼?行,你等會兒啊,我和秦政這就過去。”
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見他神色有些慌張,忙問道,“怎麼了?大有怎麼了?”
“進局子了。”張三說道,“好像是打架了。”
我和張三急忙結了賬,便打了一輛車匆匆往上海路那家派出所趕去。
進了派出所,遠遠就看到大廳裏,陸大有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警察麵前爭執著什麼,從陸大有那臉色就能看出來,喝大了。
陸大有遠遠也瞧見我和張三進來了,音量頓時大了起來,神態也浮誇了起來,“憑什麼呀?憑什麼讓我賠?警察同誌,你這可就有點不公平了,他先動的手,憑什麼讓我賠?我跟你說啊,我公安局不是沒有人,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你不賠誰賠?你還有理了你!”旁邊那中年男人也立刻忿忿道。
兩個人立刻就吵作一團。
張三走了過去,陸大有忙拉過張三,“張三,他先打了我,還讓我賠錢,你管管!”
那警察似乎認識張三,忙說道,“張隊,怎麼有空來這裏?”
張三笑道,“別瞎叫了,我早辭了,你忙你的,我就是過來看看。”
那警察指著陸大有問道,“他……你朋友?”
“你別管了,該怎麼就怎麼辦,我就在一邊看著。”張三說道。
陸大有一愣,“張三,你這什麼意思?”
“你閉嘴。”張三喝道,回頭對那中年男人說道,“你說,怎麼回事兒?”
那中年男人說道,“警官,你就是領導,也不能這麼公然袒護你朋友吧?你得一碗水端平呀!”
“我說要袒護他了麼?”張三說道,“你說,怎麼回事兒,如果是我朋友理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男人說道,“領導,是這麼回事兒,我是一出租車司機,你也知道,我們這行不容易,尤其跑夜班,那累的跟孫子一樣。”
“直接說正題。”一旁的警察說道。
“是這樣,你這朋友,在路邊打車,我一看他喝醉了,我就不想拉他,這大夥都知道啊,不能拉醉漢,他一吐,你後半夜沒法幹活了。可我看他一個人站馬路邊,穿的又單薄,怕他感冒,心軟就給拉上了。”
“然後呢?”
“你這朋友,一上車,還人五人六的,跟我聊天呢。”那師傅說道,“到上海路的時候,他跟我說,師傅,你說這男人,一喝點酒,怎麼就管不住下半身呢。我還笑著給他說,男人嘛,都一樣,結果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
“他跟我呲牙一笑,說,師傅,我沒管住下半身,尿你車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