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那看來隻能想辦法突破你的圈子了。”
“想辦法了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著急麼,單身姑娘秀鴛鴦,嘴上沒事兒心裏著急啊。”祁夢春說道,“我覺得我的圈子太小了,可圈子以外的男的,我也不認識,後來我就想著,開始相親吧。”
“原來你也幹過這事兒。”
“幹過,怎麼沒幹過,”祁夢春說道,“各種相親平台,能上的都上了,相親見麵的也不少,但就是沒成過。”
“還是你眼光太挑了。”
“還真不是。”祁夢春說道,“主要是我覺得吧,相親這種形式就不太靠譜,你想啊,兩個人一見麵,這言裏言外說的都是自己的財產和收入,以及對另一半的要求,我感覺吧,就好像是擺上貨架的兩件商品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所以到後來,我就不怎麼去了。”
“而且,相親的男的吧,我發現一般找不到對象到了相親那份兒上的,性格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而且呀,還有很多奇葩。”祁夢春說道。
“哦?什麼樣兒的?”
“比如說一進去,就把他那破寶馬車鑰匙放在顯眼的位置上的,生怕我眼瞎看不到他那車標,還有那種一進去,就一直在那擼胳膊挽袖子的。”
“咋了?要動手啊?”我說道。
“沒有,就想顯擺他那塊表。”祁夢春說道,“如果不是公共場合,我感覺他恨不得脫光衣服,就留那一塊表在身上。”
我笑。
“這些吧,也就算了,最起碼說明他還有點經濟基礎,也算是小有事業。”祁夢春說道,“還有更奇葩的呢。”
“什麼樣兒的?”我問道。
“我以前見過一個,剛一見麵,上來就告訴我,他沒有車,也沒有房,家裏也沒什麼錢。”祁夢春說道。
“這不是挺好的麼,至少人家誠實啊,我覺得比你剛說的那種上來擺寶馬車鑰匙的強,你沒拿過來試試,那車鑰匙沒準兒是打火機呢。”我笑道。
“是挺實誠,但也實誠的有點大發了,”祁夢春說道,“我就問他,那你現在做什麼工作?結果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還沒找工作呢,我特麼真是當時就想一巴掌糊他臉上,合著你一大男人什麼都沒有,連工作都沒有,還居然有臉跑出來相親?打算讓我養你?”
我笑。
“後來他大概看出來我對他沒什麼興趣,居然還問我,你不是那種勢力的女人吧?不會嫌我沒錢吧?”祁夢春說道,“我真是都要氣炸了,合著你沒錢你窮你還有理了?還嫌我勢力了?”
“那你怎麼說的?”
“我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在乎你有沒有錢的,你沒有……我可以再找一個。”祁夢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