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總無奈的搖搖頭,想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又沒有說出來,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若是在平時,我剛才一定會勸羽靈,替賈總說兩句的,可有了華總的事情,我對他的好感也蕩然無存了,甚至,就像羽靈說的那樣,我也覺得他說的那些話,是惺惺作態,是在表演。
他走了以後,我和羽靈也離開了。
一路上,羽靈心情很不好,坐在車上,麵色陰沉。
我見她心情不好,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的頭靠著窗,喃喃說道,“秦政,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他麼?”
我一愣,“你上次說過,你媽媽的死是因為他,對吧?而且,他還用陰謀篡得了你爸爸的事業,對吧?”
羽靈點了點頭,回頭對我說道,“停下車吧,我心裏難受。”
我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羽靈說道,“心裏堵的慌,跟你說說這些舊事,你想聽麼?”
我一愣,這些事,其實我一直充滿了好奇,從趙誌強和華總那裏聽來一些,羽靈隻字片語的說過一點,賈總也說過幾句,可始終都無法拚成一個完成的故事。
之前她不願意提,我也沒好問,現在,她肯說,我當然願意傾聽了。
“你說吧,”我說道,“憋在心裏也難受,不如說出來。”
羽靈點了點頭,悵然的歎了一口氣,似乎回憶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爸和賈偉業,十八九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具體怎麼認識的,我不太清楚,反正關係很好,賈偉業家是農村的,家裏窮讀不起書,輟學了在工地上做小工,供他妹妹讀書,我爸中專畢業後,被分配到電力上做了個小領導,我們家條件好,我爸就一直在接濟他。後來,我爸經常和賈偉業在一起,大概是看到了建築上的商機,便不顧家人反對,從電力上辭職,開始包工,做包工頭,那個時候,賈偉業就跟著我爸幹,開始也不行,經常要不來錢,險些破產,後來改革開放了,房地產經紀市場化了,建築行業複蘇,我爸一下子就起來了,拿到了他的第一桶金,越做越大,收購了濱海一建,成立了宏遠集團,大概是感謝賈偉業把他帶到了這行,也或許是他們感情好,我爸直接就給了他副總的位置,還給了他不少股份。那個時候,他和我們家人感情都很好,我也一直拿他當自己的另外一個爸爸,直到有一天,那段時間,我爸常出遠門,不在家,那天我放學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賈偉業抱著我媽,我媽正努力掙脫著……”
我一愣,看來羽靈說的這些,並不隻是道聽途說,而是她親眼見到的,難怪她不肯聽賈總的任何解釋呢。
羽靈接著說道,“賈偉業落荒而逃,我媽跟我說,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可那個時候,我已經明白很多事兒了,我當然不會瞞著我爸,讓我爸當這活王八,所以我爸回來以後,我立刻就告訴了我爸,我爸一聽,果然大怒,拎著菜刀就去找賈偉業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