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小心地來到外麵,遠遠地,一眼便鎖定了前方那個身披鎧甲,奮勇指揮的身影……
舒默!
舒默!
你終於回來了!
舞惜捂著嘴,難以撫平內心的激動。這些日子,沒有舒默在身邊,她真的好累,每天都要緊張度日,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再也看不到他!而今,他終於回來了!安然無恙地站著那!
許是舞惜的目光太過灼灼,舒默似有察覺,他不經意間地回頭,目光對上她的……
她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美好!
舒默遙遙衝她微笑,來不及多說話,便轉身投入到指揮守城戰中。舞惜隻覺得看見他,便能安心,也不多停留,轉身回了屋子。有了舒默在,加之他帶回了來的幾萬將士,他們的戰力驟然提升。
當舒默的身影出現在城樓之上,悉羅和如羅博便知道大勢已去!舒默不在,他們尚且無法攻破北樓關,何況如今,舒默回來了?悉羅他們發動了最後的猛攻之後,隻得鳴金收兵。
回到屋裏的舞惜比之平常更加關注外麵的點滴動靜,似乎外麵的聲音小了一些,舞惜慌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然而,她尚未到門口,便猛然間停下腳步……
舒默就站在她麵前,他深情喚著她的名字,將她擁入懷中。屋內的閑雜人等見狀,紛紛退下,將這一室溫馨,留給久別重逢的兩人。
舒默在她耳邊呢喃:“舞惜,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好,我很好。”舞惜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在他懷裏,感受到久別的安全感。
舒默就這麼抱著她良久,方才鬆開她,微微拉開一點距離,仔細地打量她。幾個月未見,她還是記憶中的那麼美麗,但是,似乎輕減了不少。他知道這些日子多虧了她,方才皇甫麟簡單地給他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尤其表達了對她的敬佩之意。舒默聽著皇甫麟說的那些事,幾乎下意識地有些懷疑的。
他知道舞惜很能幹,很聰穎,從平素的了解中也知道她在對政治上有著獨特的見解。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皇甫麟所說的那些不該是一個女子的所作所為。他發現自己對舞惜的了解似乎太少了,從沒想到,嬌弱如她、纖細如她,竟然有那樣的魄力與手段!她真的像是一塊等著他去發現去挖掘的寶藏,他實在是好奇,她怎麼能那麼優秀!
“舞惜,皇甫麟說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嗎?”舒默問道。
舞惜點頭,戳戳他的臉頰,抱怨著:“幾個月沒見,你都不想我嗎?竟然關心那些有的沒的事!”
“胡說!不許冤枉我!”舒默故意板起臉來,說:“你這小沒良心的,天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有多麼擔心你!尤其是當我聽說父汗的事之後,更是擔心的不行。直到看到你的信,方才稍稍放心。”說起拓跋乞顏來,舒默的語氣瞬間傷感不少。
舞惜能夠體會這樣的悲痛,她輕聲說:“舒默,抱歉。其實我當時便已猜到了父汗的事,我該阻止桑拉的!對不起,我若是做點什麼,也許父汗不會……”
話沒說完,舞惜的唇被舒默捂住,他搖搖頭說:“這事不怪你。父汗必定也是有所察覺的。要怪隻怪桑拉和阿爾朵!我必定要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說到最後,舒默的語氣森冷起來。
“是,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舒默接下來該怎麼辦?”舞惜問。在沒有舒默的時候,她什麼事都會自己去想。但是現在舒默回來了,她又可以退回去,做他身後的小女人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好極了!
舒默眸中閃過厲色,說:“徹底擊退如羅博和悉羅!攻打回平城!殺了桑拉!”他的話言簡意賅,聞之卻讓人有一股寒意。
舞惜點點頭說:“舒默,你必定會成功的!”
“是!我必定會成功!倘若真讓桑拉這樣的人成了事,豈非是天要亡我烏桓?”舒默冷哼。
過了一會兒,舞惜方才主動說起大祭司的事,以及將兒子們托付給了拓跋嚴宇的事。舒默詫異:“你是說大伯父?”在他看來,拓跋嚴宇一直是支持桑拉的,這次怎麼會幫著他?
舞惜說:“這一次,或許仁誠汗也不會再向著桑拉吧!畢竟桑拉弑父弑君,這樣的大罪,仁誠汗必定是容不下他的!”
舒默沉吟片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