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桑拉想必是能避開的,然而酒意上頭的他完全避不開舞惜這一腳。隻見他捂著命根子倒在地上,刻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又氣又怒,指著舞惜的手顫抖著:“你……你……好大的膽子!”
舞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匍匐在自己腳下,冷笑地自腰間取下腰帶,桑拉對她的這一舉動正納悶,就見她手腕微揚,“啪”地一聲抽在地上。原來,那腰帶,竟是一根特製的軟鞭!
桑拉一驚,隻覺得身下那處似乎是更疼了!然而不待他做出反應,舞惜的鞭子就甩在了身上!一鞭接著一鞭,桑拉想要一躍而起,去奪了她的鞭子,奈何身下疼的他腰都挺不直,隻感覺那要斷了似的!他隻得躺在地上滾動以躲避舞惜的鞭子,偏生那鞭子是有靈性一般,無論他躲到哪,舞惜的鞭子都能準確落到他身上!
桑拉如今什麼念頭都沒了,既然躲不過,他索性破口大罵:“死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本公子也敢打!你別以為自己是舒默的夫人,我就奈何不了你,等本公子起來,你就等死吧!”舞惜冷哼:“我等死?你還是先起來再說吧!”桑拉,你這種無恥之徒,到了此時還妄圖逞口舌之快,就別怪本姑娘的鞭子不認得你!
自上次山越之行,她見識到初寒那出神入化的鞭技後,便讓子瑾為她量身特製了一根,再由初寒細心指教。舞惜敢說自己揮鞭的技能還是非常不錯的。那鞭子平時纏在腰間,恍若腰帶般好看,少有人知道如舞惜這般身量纖纖的女子竟有這般本事!
待舒默疾步趕來時,便看見舞惜瀟灑恣意地舞鞭,桑拉如喪家犬般躺在地上躲避、謾罵,而舞惜的麵上沉靜如水,唯見她手中的軟鞭如金蛇般狂舞!舒默原本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麵上閃過讚賞的笑意,這樣的舞惜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與張揚,美麗得令人不敢直視!
天知道,在半路上聽見有下人小聲議論“大公子似乎纏上了個女子”時,自己的心幾乎揪在一起!他幾乎可以肯定她們口中的女子是舞惜,桑拉是什麼樣的貨色,他最清楚不過,舞惜即便聰穎過人,但畢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該如何抗衡一個酒醉的強壯男子呢?一想到舞惜可能遭到的不測,舒默隻覺得怒氣衝天,他瞳孔猛地收縮,緊張之感油然而生!即便在戰場上生死一線時,也不曾有這樣的感覺!他來不及去揣度自己情緒的變化,隻想著要快點趕到她身邊,快點,再快點!
“死女人!漢豬!裝什麼貞潔烈女!在床上還不是一樣!現在你不從,早晚本公子要你跪著求我,求本公子上你!”桑拉已經徹底被舞惜激怒,開始口不擇言,越罵越難聽。
這些話若是罵一個古代女子,隻怕尋死的心都有了,而在舞惜看來,她隻當他是一隻齷齪惡心的老鼠,那些難聽的話她全然不在意。
舒默心底湧起滔天的怒氣,既然確定了舞惜不會吃虧,他便冷下心腸,隱在暗處,看著舞惜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桑拉身上。
約摸著差不多了,舒默方才大步走了過去。舞惜看見他過來,看向自己的眼底有著激賞與快意,心下喜悅,收回鞭子,握在手裏。同時高聲道:“舒默,姑姑受傷了!”
舒默看一眼身後,阿爾薩站出來,立刻帶人將雲珠抬下去。舞惜這才放下心來,同舒默一起對峙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