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雲珠、寧舒等人低下頭去,饒是如此,有旁人在,舞惜還是不好意思的。想起寧曄的話,舞惜不是一個愛拐彎抹角的人,於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舒默,明天就是除夕了,父汗要宴請烏桓貴族是嗎?”
舒默看向她,沒想到她突然會問這個,然而聰明如他,哪會不清楚舞惜話中所指:“是,烏桓貴族會攜妻妾參加。而明日在我身邊的女人,唯有一個!她叫司徒舞惜!”
舞惜唇角上揚,近乎完美的弧度,她巧笑倩兮:“舒默,謝謝你!”
舒默為她唇角的笑而失神片刻,轉而打趣道:“舞惜,你該知道,我是領兵之人,比起口頭之言,我更喜歡實際的表示!”
話音剛落,舞惜輕盈的吻落在他唇角。
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大方主動,舒默有些受寵若驚,耳邊是她溫軟的聲音:“舒默,謝謝你的包容!我知道在某些事上我是太執拗了,謝謝你願意包容我……”
“我們之間若說這些,不是見外了?這些都是我願意為你做的,你無須言謝,好好在我身邊就是!”
舒默打斷她的話,突然這樣的溫情讓他有些不能適應,與舞惜之間的點點滴滴他還沒能全部適應,或者說,許多事他也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對舞惜的感情不同於旁人,那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全新到他也說不清楚。隻能說,就目前而言,他願意順著舞惜的心意,寵她、給她想要的!如此而已。
本就是隆冬之際,這些個菜又上桌這麼久了,自然已經涼掉。舞惜自他腿上起來,輕拍了拍臉頰,確定沒有方才的熱度了,才示意寧舒帶人將桌子收拾幹淨。
舒默看著她們收拾,瞥一眼舞惜:“怎麼?方才還說要謝我,轉眼連素食也不讓吃了?”
舞惜嗔他:“就你話多!”
說話間,雲珠已重新布好菜,葷素搭配,香味撲鼻。舒默笑著,拉舞惜坐下,將桌上的吃食風卷殘雲。
晚膳後,舞惜陪舒默手談一局,聽舒默細細講以往夜宴的趣事,舞惜也說起自己在大秦時參加這些宴會的見聞。
整個晚上,氣氛和樂融融,直至夜深人靜——
洗漱完畢,舞惜準備上床歇息了,畢竟明晚她作為舒默的夫人第一次參加宴會,還是希望能以良好的狀態出現在人前。
然而,事與願違……
舒默拉住舞惜,低聲說:“怎麼辦?我餓了!”
舞惜驚訝,晚膳時他吃了那麼多,這麼快就餓了?這是什麼消化係統啊!然而驚訝歸驚訝,她還是迅速披上一件大氅,準備命人備膳。
舒默唇角的笑帶著點邪氣:“不必麻煩下人了!”
“你何時這麼體恤下人了?再怎麼說,也不能餓著入睡啊!”舞惜全然不在狀態。
快步上前,打橫抱起舞惜:“我向來體恤下人,隻要……”
突然雙腳離地,舞惜下意識地驚呼,本能反應地摟緊他的脖子。隻聽他說:“你把我喂飽!方才你不是說了嗎,我想吃肉!”
反應過來的舞惜臉頰再度染上酡紅,她隻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高得都要自燃了,使勁捶舒默一下:“就不能正經點嗎?”
“你是我的夫人,在自己女人麵前,最不需要的就是正經。”舒默一本正經地糾正她。
舞惜無語,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不再說話。
自然,這一夜,舒默吃得飽飽的……
翌日清晨,舒默的生物鍾準時叫醒他,看著縮在自己懷裏睡著香甜的小女人,一臉的恬靜安寧,心中驀地生出一片柔軟,不知不覺就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