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舒默的心豁然開朗,既然放不下,就拿起吧!自己的身邊從沒有一個女人如她一般,也許正是這份與眾不同,才讓自己如今這般念念不忘吧!若真是相處久了,沒準自己也就倦了!舒默自信自己有自製力,並不會沉迷於女色。想著父汗的的話,舒默笑:罷了,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就讓自己獨寵她一段時間吧!
又到隆冬時節,這一年來烏桓的邊境十分平靜,漢軍營在皇甫毅和皇甫程的訓練下,更加勇猛。而北衙禁軍方麵,皇甫麟雖為統領,卻和將士們同食同寢,從不擺架子,很得將士們的擁護。加之斛律速本就是看好舒默的,因此他漸漸放權給皇甫麟,皇甫麟有勇有謀,斛律速對他也十分滿意。
舒默自那夜後,並未直接去找舞惜,雖說關於舞惜,他已有決斷,然而舒默誌在天下,有很多事比兒女之情更重要。
烏桓邊境,中軍大帳
舒默坐在上首位置,認真聽皇甫毅的彙報以及皇甫程不時的補充,看著恩師和兄弟,舒默麵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將練兵一事交予阿毅,舒默放心得很。
“公子,還有一事,前不久桑拉的人來了一次,找如羅博密談了許久。”皇甫毅正色說著。
“上次如羅博的土悉營損失慘重,以桑拉的性格,必定同如羅博鬧了不愉快。如今漢軍營訓練的愈發強大,騎射功夫都名列前茅。日後再有戰爭,漢軍營必定能為公子拔得頭籌!”
皇甫程點頭:“兵家最忌諱上下離心,桑拉總是急功近利,如羅博畢竟是沙場老將,怎能心甘被他呼來喝去!”
舒默起身,鄭重說道:“阿毅,這邊的事交給你我放心,如今又有老師來協助。北衙禁軍方麵,有斛律速老將軍和阿麟。有你們父子為我盡心,何愁大事不成?”
“公子,這麼說就是見外了!拚將一死酬知己,你不僅是我兄弟二人的主子、兄弟,更是知己!”皇甫毅說得動情,舒默聽得也動情。看他二人一眼,皇甫程心底溢出滿足,轉身出了大帳。
中軍帳內一掃方才的低氣壓,舒默拍拍皇甫毅的肩膀,朗聲笑道:“阿毅,你和阿麟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不說找個女人?你看老師頭發都白了,你們還不讓他含飴弄孫嗎?”
皇甫毅搖頭:“你當這是騎馬射箭嗎?說得這般輕鬆。我也想找啊,問題是那個女子在哪兒?算了算了,一切看天意吧!”說話間想起了什麼,朝舒默擠眉弄眼,“我說公子啊,那你呢?和大秦公主怎麼樣?”
舒默臉色一僵,半晌沒有回應。
皇甫毅摸摸鼻子,準備換個話題。
“不怎麼樣。”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瞬間令皇甫毅眼睛一亮:嘿,公子向來不近女色,令多少閨中少女傷心啊!沒想到他也有這一天啊!想想那個小公主,皇甫毅幾乎有些崇拜她,竟有如此的本事!
舒默斜斜瞥皇甫毅一眼,多年的相交,讓他立刻明了那家夥幸災樂禍的心思,冷冷哼一聲。然而皇甫毅又哪裏會怕?
不怕死地打趣著他:“不怎麼樣啊……那到底是怎麼樣呢?”用肩膀輕撞他一下,假意撫著下頜,“公子,細細道來,讓我給你出謀劃策吧!”
雖說兩人是主仆的關係,可舒默從未把他當過下人,有些事在府上是無人可述,如今有人一吐心事,也是幸事。
於是,娓娓道來大婚後兩人那為數不多的見麵,當然,私密之事有所保留。不過,以皇甫毅的敏銳自然猜到兩人的關係並不和諧。最後,舒默問:“阿毅,你說真如她所說,豈不是有損我男兒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