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倒覺得奇怪了,按說你跟這個女人算是情敵吧,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才是,你怎麼盡幫著她說話,不懂!”男人吊而郞當地搖晃著雙.腿,眼底浮出興味。
裴小伍知道自己猜對了,之前森的種種行為也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難為他了,天天跟在主人後麵,卻不得不掩藏內心見不得光的愛戀,一定很辛苦吧!
“你懂什麼,她若出事,他也不會幸福,我最見不得他不開心了。”森嘟囔著,打開倉庫大門。
唉呀一聲,猝不及防的裴小伍連人帶椅倒了下去。
“天哪。”森大驚,趕緊扶起她,“沒傷著吧?”
肚子好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來,裴小伍好害怕,害怕腹中的寶寶離開自己,便喘著氣看著男人,“森,救救我的孩子。”
森不言,動手解繩子。
“你想幹什麼?”宋超一躍而起,順手操起桌子上的一把刀子,奔了過來,“住手,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繩子解開了,森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久未聯係,卻爛熟於心。
“你敢報信?”
裴小伍活動著雙手,眼前寒光一閃,“森,小心。”
森抬起頭時,一抹冷厲向著自己的要害處突襲,心中一歎,數年共枕終是虛,從小跟著遲睿一起健身,這點閃避能力還是有的,身體正要讓開,突然發現這一讓,刀子會直刺向身後的女人,便硬生生地擋了這一刀。
噗地一聲,尖硬的物體刺進肉體的聲音之後,血噴.射而出。
裴小伍暈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座落在市郊的公墓,又豎起了一座新的墓碑,墓碑上的年輕男子長得秀美至極,羞怯而開心地笑著,遲睿記得這是森二十五歲生日時,收到自己的禮物時高興地自拍下的。
說來慚愧,那件禮物不過是他隨便指示別人買來的,隨手送了他,好像是個過場而已,卻令森開心成那樣。
是自己疏忽了,這麼多年的相處,竟然沒有發覺他對自己懷有特別的感情。
如果能早點發現,遲睿肯定會想法挽救的。
隻是,一切都晚了。
“森,來,哥陪你幹一杯!”他倒了酒放在墓碑前,然後就著酒瓶喝了一大口,伸指臨摹碑刻的文字:愛弟遲森之墓,哥遲睿敬立。
“如果有來生,我們做兄弟,哥一定會疼你,不讓你那麼孤立無依的。”一滴淚猝然滴落,他抬手拭去,“你放心,哥以後會常來看你。”
此刻,靜和私立醫院貴賓病房內,裴小伍一覺醒來,撫著肚子慶幸不已,寶寶,你好堅強,媽媽為你驕傲!
門輕輕地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顧……小姐!”一抬頭,看清來者,她遲疑地打了一聲氣招呼,然後垂了眸,道:“對不起!”
都怪自己,攪亂了人家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該道歉的是我。”
女人緩緩地坐在身畔,這動作給人一種親密的感覺,令裴小伍有些意外,還有對方的話,也令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