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先是媽媽犯病,接著公司出了問題,還有......”他囁嚅了一下,終是沒有說出她和顧少卿同上雜誌封麵的事也刺激了自己,“所有的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那晚多喝了一點,我真的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小伍,你相信我。”
裴小伍搖搖頭,“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犯的錯,值得原諒,是嗎?”問完,她撥腿衝向電梯。
“小伍。”
遲睿追了上去。
兩輛車在街道上一前一後急馳,最後在公寓大樓停下,裴小伍跳下車,衝進了大樓。
公寓纖塵不染,打開衣櫥,兩人的衣物挨挨擠擠掛在一起,提醒著她往日的親密,此刻卻成了絕妙的諷刺。
將行李箱打開,三兩下取下自己的衣物,一古腦地塞進去。
“小伍,你這是幹嘛?”
隨後進來的遲睿嘩然變色,上來將那些衣物一把抱了起來,往衣櫥裏掛。
一個取,一個掛,好幾個回合後,裴小伍煩了,“遲睿,這裏我不會住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像三年前一樣消失的話,請別做一些無謂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驟然停止,一堆五顏六色還搭在胳膊上。
她一把抓過那些衣物,重新塞進了行李箱,用力一關,扣上皮帶扣。
“你去哪,總要告訴我一聲吧。”
她不會住在這裏了,他攔不住,小女人的脾氣遲睿太了解了,平時柔柔弱弱的,可絕情起來,做事又狠又一往無前。
他真的害怕她再玩一次消失。
“我先住賓館,然後找房子。”她冷著臉,一邊答一邊提起箱子往外走。
遲睿抓住箱子拉杆,“我幫你吧。”
情急之中,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裴小伍又是倏地一縮,仿佛他是瘟疫似的,“遲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求你,別糾纏不放,那樣隻會讓我鄙視你敢做不敢當。”
女人的目光冷冷的,每一個字像刀尖一樣,一下一下地挑著他的心髒,令人痛不可當。
“你鄙視就鄙視,我要知道你住在哪。”遲睿不由分說提起箱子往外走。
裴小伍的嘴巴癟了癟,努力再努力,將眼淚逼了回去,他的糾纏隻會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崩潰,可是,這樣的背叛要她怎麼能夠輕易原諒?
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裴小伍說什麼也不讓他送自己進去,遲睿倒是沒有再堅持,目送她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店。
孑然的背影顯得瘦小而傷心,令他的狠狠地一疼,更加地痛恨起自己來。
裴小伍辦好入住手續,一進房間,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人靠在門上就那麼滑了下去,思維已經麻木了,心卻痛痛的,好難受。
就這樣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門上響起了輕叩聲,她吃了一驚,肯定又是他。
這個人痛了她的心,亂了她的生活,他還想怎樣?
她赫然起身,拉開門:“你到底......”待看清門外的人後,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