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宵帳暖,好一室旖.旎風光......
早上起來,那麼大的白玉石洗理台前,兩個人偏擠在一處洗漱。
裴小伍抬眸看向鏡子中,他的下巴處泛出了青青的胡碴,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形象,反而透著該死的性.感,男性味十足。
她忽然生出一縷衝動,便伸出手,試著抬了一把,斜著眸,一副女流.氓樣:“來,給姐來一下。”
小女人翻天了,居然反調.戲起他來了,雙眼危險地眯起,遲睿捉住她的臉紮了下去。
糙糙的,紮在臉上又癢又有一種微微的刺痛感,那感覺很奇妙,偏他東一下西一下的,毫無章法,弄得她縮著脖子吃吃地笑。
“老公,要遲到了。”她終於發現不該惹他,他現在越來越沒節製了。
遲睿終於放開她,猶是意猶未盡地狠啄了一口,這才罷休。
“小伍,周末我去拜見一下嶽母大人和裴夫人吧。”刮完胡子,他拿毛巾一邊擦拭一邊提議。
裴小伍一聽,犯了嘀咕,這嶽母大人好見,隻怕裴夫人不容易拜呢!
“還是等等看吧。”等她做做工作,免得見了不歡而散。
他唔了一聲,玩笑道:“就怕老人家有意見,女兒都嫁出去了,女婿還不上門。”
“誰嫁你了,那張婚紙在這裏算不得數的。”她突然記起了這句,搶白道。
遲睿猛然扳起她的臉,那麼猝不及防,又那麼大的力,她手中的漱口杯跌在地上,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糊在唇邊的白色泡泡亂飛一氣。
“不許亂說。”
裴小伍被他弄疼了,“你輕點好不好!”
他醒悟,略略鬆了鬆,卻不願放開她。
“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結婚證,但我不想瞞你,婚禮,我暫時還不能給你。”預料中的,當他與母親談及婚事時,老人家的反應十分的強烈,說什麼也不同意。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唯獨對家人,他毫無辦法。
看他一臉珍重其事的樣子,著實嚇了她一跳,“不用,不用,人家還不到法定結婚年紀呢,再說,我還不想那麼早嫁人。”
他有難處,她知道。
他沒跟她說跟家裏人攤牌的事,她也不想點透,至於遲老夫人約見自己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訴他,免得他左右為難。
“不想嫁也嫁了,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我老婆,這輩子也別想賴。”他發狠一般地說。
裴小伍心裏甜絲絲的,小臉仰起:“知道啦!”口裏的牙膏泡沫隨著字符往外噴,那樣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遲睿挑了一點抹到她的臉上。
裴小伍不依,索性嘟著嘴巴往他臉上湊,一個蹭,一個躲,亂作一團,忽然,她的唇觸到了他的,清涼的薄荷味,本來是提神醒腦的,對他卻起了相反的作用。
不好,他又要“獸”性大發了,她跳著跑開了。
遲睿追上來,將她捉了回去,洗漱完畢,摟著她親親熱熱地出了臥室,裴小伍打了一個哈欠,昨晚剛開始半夢半醒地等他,後來被他索求了半晚上,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
身體突然一輕,她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閉著眼睛睡一會,到了公司我叫你。”滿眼溺愛,他體貼地說。
唉,太幸福了。
她歎了一口氣,拱進他的懷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