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他們是逗你的,別生氣呀。”葉傾城好心安撫。
裴小伍又喝了一大口果汁,強壓住不快,和血往肚子裏吞:“我沒生氣。”
剛才喝得太多,倒是急需去趟衛生間,可是腳在地上勾來勾去,也沒勾著鞋子。
偏偏,遲睿一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筷子。
“不好意思。”他彎下腰去撿。
裴小伍一隻腳已經伸過了楚河,暗叫一聲不妙,急急地往回撤,不想半路被一隻溫熱的手掌包裹住了,渾身一下子僵住了。
他果然猜中了,小女人喜歡脫鞋子的毛病依舊未改。
她的腳小巧嫩白,腳趾頭卻又肥又圓,極是可愛。
他忍不住捉住最肥最圓的一隻,捏了捏,捏一下,趾頭受驚似勾一下,像是點頭,又似羞答答。
變.態!
桌子上,裴小伍暗罵一聲,待要請出一句國罵來,一股麻麻的酥感從腳心上傳,直到心口,再向四肢百駭漫延,叫她又難受又……酥癢難耐。
眼前晃動著他的一雙手,指骨修長,微礪,她的身體至今還記得它滑過的感覺。
“咦,桌子底下莫非有寶貝?”遲楓好奇地探頭。
裴小伍顫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而他,已幫她穿上鞋子,起身,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去了洗手間。
裴小伍半天才回過魂來,那兩個人說了什麼一句都沒聽進去。
“問你話呢?”突然傳來一聲。
“啊,什麼?”她張嘴,不解。
遲楓搖搖頭:“你掉魂了。”
她郝顏,心底,很是恨自己無用。
後來曲終人散,一頓飯,在熱鬧中開始,在沉默中結了尾。
接下來的日子,遲家的空氣中每天都洋溢著歡快,大少爺的婚禮,別說作母親的遲夫人高興,連下人們也高興非凡。
倒是主角之一的遲睿,一直表現得淡淡的,也極少操心。
不過,他經營著那麼大一個集團,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結婚雖是人生大事,但比起家族興衰自是小事。
所以,也沒人覺得奇怪。
何況,家裏一大幫子閑人,哪用得著他一大忙人操心。
元旦這天,裴小伍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日上三竿的時候才出臥室,老遠,便聽到客廳方向歡聲笑語。
不用猜,準是在籌備婚禮,她少不得要去關心一下。
茶幾上,精致的禮品盒一層一層。
“咦,這是幹什麼?”她走過去,負手,好奇地問。
“二少奶奶,這些是提親的禮品。”周姐一邊清點一邊笑嗬嗬地回答。
噢,難怪覺得眼熟。
當初娶她之前,也是大包小包的往她家裏送了不少。
“我看看。”
人的劣根性,一是八卦,二是攀比。
她也脫不了俗氣,很想比較一下,兩房媳婦有什麼不同。
“鑽石項鏈一條。”下人們一邊清點一邊報名。
裴小伍隻是在那副名叫“傾城”的鑽石項鏈上,留了留心。
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麼特別,跟自己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