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睿牽起她的手,令她打算脫下西服的動作受了阻,下一刻,溫熱的氣息灑向耳渦:“我們該回去了。”
“這麼快?”
好像宴會剛進行到一半呃!
不過他是老板,他說了算,走就走唄,裴小伍衝著新認識的朋友甜甜一笑:“格瑞,再見!”
“小公主,記住我們的約定!”格瑞抬起手指在唇上一碰,就是一記飛吻。
裴小伍格格一笑,正要招手致意,手抬到一半,被某人一把抓住,置於他的大掌中。
“喂,鬆手。”
裴小伍這才發覺他還牽著自己,現在,更是兩隻手都被他包裹在一處,身上外罩一件男人的長西服,有點像電視上被人帶走的囚犯。
“怎麼,意猶未盡?”沿途都有認識的人,他一邊含笑,跟人點頭示意,優雅又迷人,回答她的時候,卻是冷了聲線。
裴小伍見不得他人前紳士,人後腹黑的兩麵作派,一邊掙紮,一邊負氣:“意猶未盡怎麼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兩人並肩,款款而行,男的俊逸非凡,女的美麗動人,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完美的一對東方璧人。
誰也猜不到,那件黑色西裝外套下,暗藏洶湧。
一個想要掙脫,一個偏要桎梏,這一路,兩個人之間的攻防戰打得如火如荼。
“怎麼跟我沒關係,你是……遲家的媳婦,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成何體統?”
哈,管得真寬!
裴小伍狠狠地腕了他一眼:“要管,也是遲楓管。”
話音未落,手腕上力道一抖,她的身體被抵在了牆上,而他,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邊,形成一個包圍圈。
“你想幹什麼?”
她發覺有些不妙。
兩個人身處大門處,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而宴會那邊正達到高.潮,也不會有人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挨得那樣近,他的呼吸灼.熱得不可思議,噴灑在臉上,癢癢的,麻麻的,她想動手撓一下,四肢卻僵僵的,不得勁。
恐慌如潮水一般襲轉而來,她呼氣,吸氣,再呼氣,試圖令自己鎮定。
此刻,遲睿正天人交戰。
“吻她,吻她。”
“不可以。”
一個聲音叫囂著,另一個聲音阻止著,兩相撕扯,生生要將他劈成兩半的節奏。
“混蛋。”
裴小伍咒罵一聲,用力一推,轉身便跑。
人還來不及跑開,就被一股大力給鉗製住了,兩片滾燙的唇隨之傾覆下來。
“不……要。”
她的聲音被堵在喉嚨口,發不出來。
而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像瘋了一般,不管不顧。
這還是他嗎?
不顧體麵,不顧道義,不顧形象,怎麼看都不像是原來那個遲睿。
裴小伍從最初的震驚中驚醒,憤怒彌漫了內心。
他當她是什麼?
任人宰割的糕羊,抑或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太欺負人了!
一念及此,惡向膽邊生,張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