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不去盛會,而在此小院靜立?”輕塵問道,但隨即又感覺,自己管的太多了點吧……
那左相眉眼俊逸,越看越好看啊,輕塵這才發現,自己也有花癡的潛質。
“姑娘不也在此嗎?”他挑了挑眉,似乎又回到那個落雨紛紛的季節,他在湖邊靜立,而那名嬌俏女子將一把油傘放到他的上方,輕柔的問:“公子,落雨了。”
而他說:“姑娘沒事嗎?”她的傘,隻幫男子遮到了雨,而女子則被淋濕了。
接著,她紅了臉,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個……”輕塵想了想,終究是找不到什麼理由,於是說,:“外麵太熱鬧,我不喜歡。”
輕塵本就是喜歡安靜的,似冷宮的那段歲月終究是她向往的。
“姑娘……”他叫了聲姑娘之後,就沒有了言語。
輕塵好奇的看著左相,他咋沒聲音了?
“其實……”輕塵再看到他那副模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定是把自己當作那群花癡女了,雖然她剛剛也花癡了……
“不要誤會。”現在的美男都是那麼自戀的嗎?先是獨孤妖孽的不要愛上我,後是這美男的不屑。
他疑惑的眸子掃了過來,但眸底還是深藏著幾分不屑,那比輕塵還長的睫毛啊……輕塵再次嫉妒了。
“我並不是來搭訕的。”好吧,那她說的直白點。
“哦……”一聲淡淡的回應,而後他又在那樹下遙望著其他的地方,似乎誰都不能進入他的世界,似乎這裏就他一個人存在,而枝杈上壓壓的白雪,和左相身上的白衫,相輝相應,總有幾分不真實的味道。
而那劍穗,卻還不知人間疾苦般的在寒風中搖曳,有幾分淒涼,輕塵突然覺得,這劍穗,本應是一對。
可是,誰會造這種無聊的東西?
左相那飄逸的黑發在微風中劃出了淡淡的弧度,人景似乎合了一。
可惜,他終究不會是輕塵她喜歡的人吧。或許,獨孤翎,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姑娘……”他的聲音很輕柔,沒有了剛剛那份疏離。
“?”輕塵疑惑的看著他,還以為他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呢。
“這盛會是為誰送行,姑娘可知曉?”左相繼續說著。
“當今聖上。”輕塵回答,她總不能說獨孤妖孽吧……
“是當今聖上嗬……”左相的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卻還是那副衣訣飄飄的模樣。
“有什麼問題嗎?”輕塵繼續問道。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似乎是不想進行現在的話題。
“你是左相嗎?”輕塵一問出這話,就看見他的嘴角劃出了悲涼的弧度,雖然很美,卻很淒涼。
他不語,還是那樣靜靜的看著煙花。
左相的淡薄清雅,早已滿朝皆知了。
這身白色的服裝,真的很適合他呢。
難不成她見一個,愛一個?輕塵滿頭黑線。
“我知道你是的。”輕塵又繼續說道,她自言自語吧。
“一個人,很悲傷吧。”總感覺這樣的背影,似曾相識一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還是屬於原來那個人的記憶?
他繼續不理輕塵,淡淡的看著遠方,在漆黑的夜裏,這樣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那劍穗,是不是有另外一縷呢?”輕塵歪頭問著,她貌似很喜歡這樣子去揭麵前這個人的傷疤。
終於,聽到這話,他轉過頭來看了輕塵一眼,但也隻是淡淡的一瞥,輕塵卻感到濃重的孤寂和悲傷。
到底,還是被輕塵猜對了。
他遞過來一個令牌,輕塵疑惑的看了看。
他說:“這是可以隨意出入左相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