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我要一大盤手抓牛肉,兩個饅頭.....還有一大壺酒。”陳落隕將隨行的包袱重重砸在桌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很似誇張的坐下。這幾天趕路可是把她累壞了。江宗寨真是個鬼地方,方圓五十裏連個人煙也沒有,害得自己隻能睡野地吃饅頭。自己從小到大哪受到過這種待遇,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縱橫江湖,狹義恩仇的遊俠生活嗎?和苦行僧有什麼兩樣,做遊俠的人一個個腦子都進水了,隻支不收這人靠什麼生活啊.....遊俠是那些有頭無腦的人做出的選擇是生活弱者的托詞.....終於逃出來到這小鎮,否則自己一定會被逼瘋的......
陳落隕叼著筷子雙手撐著下巴,滿含期待的等著熱騰騰的香餑餑的飯菜的來臨,嘴角掛著甜甜笑意的同時也在忍不住的流著小小的口水。當然令她今天心情大好的不光是自己找到小鎮可美美的吃喝穩穩睡覺的現狀,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批判遊俠生活的犀利言辭,在這個崇尚遊俠的瘋狂年代,她為自己能如此理性對待遊俠潮流而感到莫大的自豪......
越想越是心裏美開了花,自己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忽然,生似落花,命如星隕,怨犯天煞,情伴孤殤自己真的會一生孤苦嗎?不,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把握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替別人批算命運呢?!賽神仙這個人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經他批算的人沒有一個不被應驗的,不知是泄露天機太多終遭天譴呢,還是批人命者無法自拔,曾在江湖上叱吒一時的前東都王蘇帝雲攜身懷六甲的愛妻江歡親尋賽神仙,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兒批命。賽神仙斷言這會是個天賦異稟的男孩,將來必成大器很可能會成為稱霸一方的霸主,還沒等蘇江夫婦高興一會賽神仙又皺眉寫下:“異稟兒郎雄霸一方,弑父克母不得善終。”蘇帝雲求問賽神仙可有破解之法,賽神仙以天命難違來回複蘇帝雲,蘇帝雲笑問賽神仙可知自己命運,賽神仙則傲然寫下“長壽終寢”四個字,蘇帝雲一怒之下斬殺了賽神仙,想到這陳落隕不由緩緩舒了口氣,命運的軌跡是由自己來掌握的,他人......
但事情並沒有因為賽神仙的逝去而改變,江歡果然為蘇帝雲剩下了一個男孩,這個孩子一出生便擁有一雙亮紫色的眼眸,與一頭淺紫色的頭發,四歲便博覽群書,五歲就可彎弓射箭,十五歲能力斃猛虎,十八歲就武藝超凡技壓群雄無人可敵,二十歲就繼任了東都王的寶座,成為權傾朝野雄霸一方的少年霸主。
可這位名為蘇慕雨的信任東都王,是背著弑父克母的惡名,手染父親的鮮血坐上了王座掌握了足以製衡天下的權力,剛剛加冠的少年就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莫測的城府,也許真是天命難違吧,蘇帝雲還是死在了愛子的手中,是他低估了命運的力量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抑或是衡量錯了權利與情親的價值.....
如果自己真的活不過二十歲的生日,我又該在這僅剩的三年內幹些什麼呢?姑且不說這世界的很多精彩還沒有嚐試過,這人生的太多曆程自己還沒有經曆過,就是那些可愛可親的人自己也舍不得離開他們的。爺爺,玲兒,還有...顧城哥哥..“陳小姐,看來你我還真是有緣啊!”那張滿含輕浮笑意的賊臉竟然會古怪的於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陳落隕不禁自嘲的搖搖頭。
小二快步將飯菜端上來,頭壓得低低的和順的立於一旁。陳落隕迫不及待地抓起饅頭,毫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喝起來,正吃得盡興時,忽感到四周寂靜的異常,陳落隕瞄了眼立於一旁的小二,隨手隨手便將酒壺擲向了他。小二微一側身,一個晃忽酒壺竟穩穩落在小二的右手中,“小姐,酒壺已空,您是否再來....”話未說完,陳落隕已飛身將桌子踢向小二。
小二並未閃躲,左手輕輕一舉,桌子已被淩空的氣力劈成兩半,而陳落隕早已不見了蹤影,小二走到牆根撿起厚重的包袱,嘴角浮起一絲自信的輕笑,氣喘籲籲立於牆角的陳落隕:“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一定會被抓回去的,子良都被派出來了,看來爺爺是真的著急了,都怪自己分了神,險些吃了大虧,江湖險惡呀!這得要這樣躲避下去嗎?我......天呀!包袱!完了完了錢可都在包袱裏呐,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被說行走江湖了就是出外旅行,錢也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呀......
“小姐,老太爺現在十分擔心您的狀況,您還是...”“少廢話!你現在不是看到我好得很嗎?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回去的時候自會回去的。”陳落隕大搖大擺的從半跪著的子良身旁走過“小姐,恕小人不能從命。”陳落隕結結巴巴指著驟然起身的子良:“怎麼,你...你..你還是想....還想造反不成!”別仗著是陳宗第一高手就...就...欺負人,我..我..我跟你拚了!“話音一落,陳落隕轉身就跑。剛一起身子良已快似閃電的用手抓住她的右肩。陳落隕往後飛踢右腿,卻被子良左腿擋住,左手順著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