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搖頭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張遼這樣的情況,卻沒有人處理,實在是令人失望。試想一下,張遼被冷落後,一旦心生不滿離去,冀州失去一員良將,那怎麼辦?”
賈詡道:“主公教訓的是!”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進入府內,直奔大廳而去。
大廳中,賓主落座。
不一會兒的功夫,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
一個二十六七的青年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青年身材修長,魁梧精悍,麵容剛毅。他大步走來,舉止投足間自信從容,不卑不亢。
這個人,正是張遼。
進入大廳後,張遼疾走幾步,抱拳道:“末將張遼,拜見州牧。”
“坐!”
王磊擺手,示意張遼坐下。
張遼落座後,王磊開門見山的說道:“文遠,我在門外時,見你居住的府邸破舊,且府上的侍從也是衣衫破舊。安置你的人是誰?竟如此的粗心,簡直該死。”
賈詡心中輕歎,這回恐怕有人要倒黴了。當然,這也有他的失誤,把事情安排下去後,就任由下麵的人處理,沒有過問。
張遼領兵多年,也是心細的人。
一聽王磊的語氣,知道王磊肯定是處罰官員。
張遼搖頭道:“州牧關切之意,張遼感激不盡。然而,我住在這裏是有原因的,和安排我的官員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
“為什麼?”王磊問道。
賈詡眉頭一挑,期待張遼會怎麼回答。
張遼正色道:“一開始,官員安排的是奢華大氣的住宅,還給了一大筆錢財,以便我應酬用度。然而,我帶兵和黃將軍廝殺時,麾下的許多士兵受傷。”
“受了輕傷,恢複後,還能在軍中帶著。”
“然而,重傷致殘的士兵,卻無法再留在軍中。即使得了一筆撫恤金,但離開軍隊後,那點錢支撐不了多久,日子肯定過得清苦。”
“我尋思著,多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點,所以把住宅賣了,換了錢分發給下麵的人。”
張遼臉上掛著誠摯的笑容,說道:“我就一個人,住在這樣的住宅裏麵,不缺吃的,不缺穿的,每月還有固定的錢送上,已經很滿足了。”
此話一出,賈詡鬆了口氣。
王磊卻是肅然起敬,張遼不愧是五子良將之一。
其心胸氣度,非常不凡。
這樣愛兵如子的將領,怎麼可能不受士兵的擁戴呢? 王磊微微一笑,道:“文遠的品德,令人佩服。傷殘士兵的情況,我會派遣官員過問的。”
張遼說道:“多謝州牧!”
王磊又說道:“文遠的才華,我聽文和說了。不過,文遠初來,拔擢太快,不利於你的發展。我暫時任命你為中郎將,待來日立功後,再行升遷。”
“多謝主公。”
張遼抱拳應下,頗為欣喜。
歡喜的不是王磊給予他一個官職,而是王磊對他的態度。有了王磊的信任和器重,他才有嶄露頭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