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晴沒有回頭,她緊緊的握著拳頭,一個中午的時間,她想了很多很多,或許是想通了,她沒有權力也沒有能力去阻止別人有任何想法,更不能阻止別人有野心,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自己心安理德。
“你不也來了?河羅,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古若晴看著西沉的斜陽,斜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修長,她站在這裏背著雙手,雙眸充滿了悲傷。
最好的友誼,也有枯死的一天。最好的人,也有離開一天,以為說好不離不棄便可以一輩子,可惜她錯了。
有些人,有些事,無論自己如何努力,要離開的,要發生的,最終都要發生。
“你為什麼不提前下手?”古若晴不明白,為什麼河羅一直呆在冷連城的身邊,若他提前下手,或許他如今的對手反而少了許多。
當初碧雪換了她的子彈之時,她打了冷連城兩槍,那個時候河羅若真要下手,沒人是他的對手,他為什麼要拖到現在?
河羅沒有說話,他邁著大步來到古若晴的麵前,扳過她的身子:“我想你跟我走,隻要你跟我走,我不插手任何事情。”
古若晴伸手拍開河羅的大掌,她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這麼真誠的眼神依舊,隻是感覺已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河羅變成這樣了?他說過待她如妹妹,如今這話說給誰來聽的?
“我聽碧雪說安藍懷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嗎?”古若晴的聲音有些小,她的心微微顫抖著,安藍懷孕的事情她並不意外,但懷有河羅的孩子確實讓她意外。
記得河羅與安藍兩個人一向都是水火不容,安藍是一個自我保護欲很強的女人,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發現知道越多,自己離他們越來越遠,這麼遙遠的距離,她如何與他們交心,或許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交過心。
河羅後退了一步,他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看了古若晴一眼,沒想到刀子知道了這麼多,而碧雪清醒了?
“她們死了,你不難過嗎?”古若晴繼續追問著,河羅邁著大步有些落荒而逃的逃離了古若晴。
她看著河羅什麼也沒有解釋,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消失在她的麵前,古若晴蹲下身子,她撿起一塊石頭往山裏丟去。
“啊”她大聲的叫尖著,聽到車子開啟的聲音,她往下看去,隻見一輛貨車緩緩從北麵而來,她再看著車後的那兩輛包麵車,轉身快速的朝著另外一頭走下山。
這裏是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山連著樹林,亦是一個能埋伏人的地方,河羅來了,她不敢保證其他人沒有到來。
“砰砰”幾聲響,古若晴聽到南側麵有槍殺聲,她停下了步伐,朝著另外一側走去。
四周安靜得詭異,那幾聲槍響後,恢複了平靜。古若晴趴到一處草叢處,她突然看到一位保鏢從另外一側站起來,對著她側麵開了兩槍,她趴在那裏,看著子彈從自己的身邊飛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