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甚是沉悶,聽到之後我的心瞬間緊張了起來。
趕緊低頭看向木桶,那震動隻是兩下便沒有了動靜,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不過,現在看去,這個木桶之上的符咒看似更加顯眼,似乎方才木桶的震動讓這些符咒好似活起來了一樣。
“師傅,這......這裏麵裝的什麼東西?”我十分警覺的看向了這個木桶。
此刻卻隻見師傅的神色凝重聲音低沉的回答道:“看這符咒的封印方法裏麵應該是屍胎!”
這屍胎我可不陌生,就單單是我跟歐陽勝在陰陽村,算是見到有些惡心了。
“屍胎?裏怎麼會裝這東西?”聽到師傅的話,我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他。
“應該是為了養陰屍。”師傅一臉沉重的說道:“不過,是不是打開了就知道了。”
“這封印是道家封法?”我繼續問道。
“不,這是南洋封印手法,與我道家相類似,但是作用跟解法不盡相同。”師傅仔細觀察著木桶之上的符咒,嚴肅的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圍著木桶轉了一圈,此刻卻隻見他從包中拿出了一杆毛筆沾上了朱砂跟雞血在這一連串的符咒之上有規律的畫著。
而且一邊畫一邊在口中不斷地念叨著我聽不懂的法決。
完畢之後,卻隻見他雙手做抱桶狀,慢慢的轉動起來,而師傅的手法,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我就看了出來,他是做了一個太極推手的動作。
動作畢,雙手猛然在木桶蓋上用力一壓,隨後我就聽到了“哢嚓”一聲。
之後,我看到,一股鮮血順著木桶的邊緣緩緩的流了出來。
“打開!”師傅收了手勢看著我們兩人示意把這個木桶打開。
我跟師兄相視一眼,共同伸手,兩人會意,猛然用力那木桶蓋卻直接被掀了開來。
就在這一個瞬間,卻隻見桶中猛的伸出了一個正常人大小的腦袋!
這個腦袋沒有頭發,全身血紅!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見到木桶被打了開來,卻隻見這個腦袋猛的一翻直接順著木桶爬了出來。
這會兒我才清晰的看到,這個大腦袋下襯托著一個較小的身軀,而身軀整個的螻蟻著,似乎因為腦袋太大整個較小的身軀無法托起腦袋。
再出來的那一刻,就大頭衝下,慢慢的向前蠕動著爬行。
這東西,卻實是屍胎,由於之前見過這東西,所以現在看到他,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
況且,這個跟我之前在陰陽村見到的那些有些不同,在陰陽村見到的那些東西,比這個要凶殘的多,而且都長著長長的尾巴,會飛,會跳躍,速度之快可在瞬間殺人。
而現在這個屍胎看起了卻極為相反,不能跑,隻能這麼一點點向前蠕動的爬,沒有一點的凶殘跡象,整個的看起了比較的溫順。
見到屍胎出現,師傅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猛的貼向了他的後腦。
之後拿出了一段麻繩將之整個的綁了起來。
“師傅,這東西......怎麼這麼溫順?跟我之前見到的那個帶尾巴的屍胎截然相反?”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見過帶尾巴的?”很顯然在聽到我回話的時候,師傅沒有想到。
“是的,在其他地方見到過,這東西不都是很凶殘嗎?”我繼續問道。
“不是的,這屍胎分為兩種,一種是像現在這樣,一切看起了跟正常人無疑,他隻是未發育完成的胎兒,而另一種就是像你說的那樣,非常的凶殘,生性好殺,且喜食鮮血,而這種的其實是畸形胎!”
師傅看著我耐心的解釋道。
“那這個東西我們怎麼處置?”北師兄看著師傅問道。
“帶回去,找處地方給他安葬!”師傅一臉嚴肅的道。
那既然這裏的墳頭之中都是這東西,現在看去,這整片山頭之上足足還有一百多,單憑我們三人,很難將其如數挖出。
“師傅,是不是全部都要挖出來?”我看了一眼師傅,又看向了這山頭。
“挖,沒有任何的理由,一個都不能留下,哪怕是明天回來也得繼續挖,倘若是再過些時日,這些屍胎吸收了墳地裏的陰氣,那可就比你見過的畸形胎厲害的多!到時候,恐怕我們所有林家義莊的弟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師傅看著我繼續回答道。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師兄疑惑的看向了師傅。
但是,誰知聽到這句話後,師傅卻忽然站起身來,到背起雙手,許久之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歎聲道:“哎,希望不是他吧!”
師傅說著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告訴我們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