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當我問完之後,本來以為會得到不可解或者說有困難這一類的話,但是我卻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說能這個字。
所以,一時間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沒有回過神來。
“真......真能?”我十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她。
之前聽九首說過,除了他別人解不了,不過看九首那個樣子,無論如何我都感覺他是在吹牛。
可是......這話從眼前的這位老太太口中說出來,似乎意義就非凡了。
“老太太我從不撒謊,不過,信不信由你,我就住在距離這裏四十公裏處的魏家莊別人都稱呼我馮老太或者馮神婆,你若是信得過我,白天可盡管來找我,你看看老太太我能不能給你解了,如果不信,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
她一邊說著,開始收拾起了地上的貢菜跟包裹,等待燃燒完畢之後,她輕輕的用木棍將地上的灰燼弄到了一邊。
“車子可以過去,但是不要壓到這些灰燼,否則的話,你們會有黴運!”
老太太弄好了這一切之後,便站起了身子,弓著腰步履蹣跚的向著樹林之中走去。
我沒有再去攔截她,而是任由她離開,我知道,這魏家莊距離駱家村並不是很遠,我們兩村之間也就隻有二裏地的距離。
也就是說,翻過丘陵,就是魏家莊了。
不過,我小時候很少出門,對這個魏家莊也並不是很了解,更沒有聽別人提起過有一個姓馮的老太太是神婆。
等待老太太走遠,我跟崔玨兩人又重新返回到了車裏。
不過此時東方的天際已經快要蒙蒙亮了。
我交代了崔玨,一定讓他慢慢的繞行,千萬別壓過了地上的紙錢灰燼,否則話會倒黴運三年。
所以平時我們也經常看到大街上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會有人在馬路上燒紙,記住千萬別從那上麵壓過,這是對神明的不尊敬。
如果不小心壓過了,那就趕緊的回頭吐三口唾沫,吐掉全身的晦氣。
在我的提醒下,崔玨慢慢的繞過了地上的灰燼,我們一路前行,開始向著駱家村位置而去。
走到接近我跟二叔出事的那個山坳的時候,天已經全部亮了起來。
不過,現在重新再走一遍這個路程,還是不免得讓我心中一陣發怵,那一晚上的情景依舊曆曆在目。
這一輩子我是絕對不會忘記那個晚上的。
雖然說現在是大白天,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卻隻見九首已經醒了過來,或許是這一段山路著實不好走,顛簸的這個家夥睡不著了。
車子繼續向著山坳深處前行,現在能夠看得出來,這一條山路已經廢棄了好久了。
野草已經蔓延到了路中央的位置,從這個山坳下去之後,便是駱家村了。
不知怎麼,這一刻,我的心中卻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我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攥緊了拳頭。
不過我的手心裏卻很明顯的出了很多的細汗。
而我的雙眼則死死的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這一刻,我的眼前甚至都出現了幻覺,我感覺到我二叔在喊我的名字,讓我回家。
隨後我甚至都聽到了全村人在咿咿呀呀的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一瞬間,我整個人猛的被驚醒,頓時回過了神,此時我才發現,我竟然怔怔的出了神,摸了一下額頭,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駱飛,放平心態,既然你決定要麵對這一切,那就敞開心扉欣然的去接受。”
而那個拍在我身上的手,正是此刻開著車子的崔玨。
或許他看到我剛才的情緒變化有些擔心我,所以才要安慰我一下。
“我沒事!你放心開車吧!”
隨後我深吸一口氣,扭頭看著他強行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九首是剛睡醒還是怎麼著,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安靜。
車子沿著山坳一路下行,將滿地的野草全部都壓在了車下。
快要臨近二叔出車禍的山坳旁邊時,我特別交代了崔玨,這一段路很邪乎,一定要他慢慢的開過去。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駱家村的村頭。
不過此時在村頭的位置已經被人用鐵絲網給攔截了起來,而且在上麵還立了一塊牌子,上麵寫上了:“禁地,嚴禁入內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