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喪葬習俗(2 / 2)

在他的身後,則是一排十幾人的孝眷,最前麵的是死者的大兒子,身穿白孝服,腰間係著麻繩,頭戴孝帽,手中拿著一根孝棍。

他腰間的麻繩很長,就像尾巴一樣往後延長,被他身後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抱著,也就是老太太的孫子,這就叫做抱孝繩疙瘩。

往後一次排開,二兒子,二兒子後麵就是老太太最近的至親親人......

這一個隊伍大概有十二三人。

隻見前麵,那個老尤神氣的拿著麻杆帶著孝眷,往外走。

在他的旁邊便是那吹鼓手,嗚裏哇啦的響著。

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要迎客(kei)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三尺黑布。

而老尤則直接帶著孝眷迎了上去。

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老尤低頭跟前麵的老大交接了一下。

隨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喊道:“孝子孝眷謝老李家的封塵布!”

這老尤的話音敞亮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隨後所有的孝眷全部都跪下衝著進來的人磕頭。

而那個人也叩首同時回應了他們。

“此了!”站在一旁的老尤繼續喊道。

而你們見到的靈堂裏搭的黑布就是那客人手中的布,這都是最重要的人。

這一套習俗不是瞎編亂造的是真實的,而我們這裏整個地區的習俗都是這樣的,至於是哪裏!您就慢慢猜吧。

等到這一切忙活完了之後,已經是半夜十點半了,此時吹鼓手們也累了,像我們的喪葬隊也累的夠嗆。

我這忙活了一天,紮紙累的手指頭都痛了。

這大滿貫的去紮,還真有些累,不過我以前倒是不覺的,因為經常幹,但是現在不一樣,已經七年都沒有幹過這個活了。

這快接近半夜了,整個院子裏總算是全都安靜了下來。

我的耳朵現在被亂的嗡嗡直響。

此時,錢萬三卻從院子裏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隻見他的手上拿著兩張紅色的毛爺爺走了過來。

不過在其中還夾雜這一個綠色的票子。

“來駱飛!這是你今天的工錢,兩百元,不過...這裏還有五十,是主家打賞給的!”

我去,二百五?!這特麼數字太吉利了點吧?

不過這兩百五就兩百五,多給錢豈有在還回去的道理。

一切準備妥當,我今天晚上是不打算走了,反正距離薛老板的店麵也這麼近。

一個是我今天晚上要防著老吳頭那個鬼東西,還有一個就是這靈堂裏的老太太。

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不過我現在也隻能是祈禱,祈禱今晚千萬要平平安安的度過。

由於這西堂屋的空間比較的小而且堆滿了各種紙人,所以錢三萬就讓我自己在這屋裏。

而他們全都去了靈堂之外露天休息去了。

臨睡覺之前,我特意的點燃了兩隻拉住,分別放在了堂屋門的左右,又找了兩段紅線,在兩根蠟燭之間拴住。紅線的後方點燃了三炷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按照薛老板陰陽手劄中的記載這樣可以阻擋一切惡鬼進入到房間之內。

當然這由於昨天晚上的教訓,我現在紮的紙人都沒有給它們點眼睛。

這樣做為的就是防止再利用,那樣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

收完了這一切,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走出院子,進了靈堂轉了一圈。

滿地的稻草淩亂的鋪了一地。

隻見此時,那個老太太安靜的躺在靈堂之中,身上穿著唐裝,頭上帶著圓帽,臉上蓋上了黃紙,不過這樣還好,我可算是不願意再見到老太太的這張臉。

往下看去,隻見老太太的腳上也是被拴上了麻繩,為的就是防止起屍。

“哎?”

但那時就當我視線滑向老太太腳的時候,卻發現,這麻繩...似乎係錯了。

我記得,當時薛老板給我二叔係的時候是往裏係的,這樣,一是可以防止起屍,而是防止死者的靈魂外出被不幹淨的東西附體。

這種係法顯然是不對的,我越看越別扭,不管怎麼說,我得給她改過來。

我總是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得。

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定,慢慢伸手向著老太太的腳上的麻繩上摸去。

但是我的手才剛剛碰到麻繩,我的身後,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大聲的喝止道。

他這一嗓子驚的我趕緊的把手縮了回來,轉頭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