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艾辛一下飛機就給李海川打電話,“李書記,馨語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嫌疑犯藏身的大致方位,趙局帶人趕過去了。”
“什麼地方?”
“淚山林。”
淚山林就是宇艾辛父親尚文斌做護林員的那個山林。
之所以叫淚山林,是因為山林的形狀東西長南北窄,像個長方形,卻在北麵、也就是整個長方形的左麵突出來兩個牛角形狀的小山林,坐在飛機上,整個山林像個淚字,隻是少了個一點水兒。
兩個牛角,排列在上麵的那個角小,底下的那個角麵積很大,尚文斌給兩個牛角起了名字,小牛角小水林,大牛角叫大水林。
李海川一說,宇艾辛微頓了下,就想到了樂姚藏匿蘭馨語的具體方位了,就是大水林裏。樂姚的父親在結婚前在大水林裏,蓋過一兩間房屋,父親曾經帶他去過,而淚山的護林員是很少去那裏的。
因為兩個水林中間是斷開的懸崖,整個淚山林也就隻有這一處高達數丈,中間位置樹木不密,周圍卻茂密的很,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了。
如果樂姚不放棄的話,蘭馨語隻有死路一條。
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宇艾辛的心揪疼得已經失去了感覺,“李書記,請您告訴我局長的號碼,我知道地方,我直接和他說指引他具體方位。”
李海川沒有猶豫速度地就把號碼告訴了宇艾辛,宇艾辛邊打電話邊往外跑,“趙局您好,我是宇艾辛,請問您到了什麼位置?”
李海川已經告訴趙局宇艾辛是什麼人,所以接到電話後,沒有廢話地和宇艾辛說話,“我們已經上了國道,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宇艾辛一聽很失望,因為飛機場就在那片山林子底下,開著400萬半個小時就到了。
“趙局,對於淚山的形狀和各方麵知識,想必趙局已經知道了,嫌疑犯樂姚的父親之前是淚山的護林員樂寶順,樂寶順曾經在大牛角裏蓋過一處房屋,我確定樂姚帶著我的未婚妻就在大牛角裏。
我現在機場,我會先到,淚山的長方形不危險,危險的隻那兩個牛角。
淚山隻有一條入口,進去的路是按照東西走,每走一裏距離,路的左右各有一條小路口進入兩邊林子,在第五個小路口順你的左手方向進去,進去後依舊還是每走大約一裏又是兩邊有小路口,你在第七個小路口停下來,這一次是順右手方向進去,這一次進去就一直走了,不用管兩邊的小路口,然後走到沒有路,而這條路是齊齊的斷口,斷口裏麵的位置就屬於大牛角範圍了。
在這個斷口之前所有的路,都可以開車進去,長方形的淚山林說是山林,但不是很高很陡,所以可以開車行走。隻有兩個牛角裏不可以,因為沒有車可以過的路。
我比你們先進去,進大牛角裏的路上,我會留下記號,你們千萬別亂走,我不想因為救我的未婚妻的命,而丟了別人的命,如果她還……活著的好,知道了會內疚一輩子的。”
“好,我記住了。”
開車來的是艾嘉醫院的琳達護士長,琳達是宇艾辛從法國帶來的,是個非常出色的護士長,宇艾辛所有的手術的前期工作和手術中、到最後收尾工作,全都是琳達完成的。
“都準備了?”宇艾辛沉聲問。
“內服、外治、凡是救治所用的都帶上了。”
“去淚山。”
袁輝開車,朝著淚山奔去,在袁輝的車技下,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淚山入口處。
淚山不是供遊覽的山,所以沒有任何安全設施,不過在夏季,也有少數一些好事狩獵的人進來。淚山裏沒有那種大型的凶猛的動物,就是些兔子一類這種沒有危險和一些危險性小的小動物。
不過到了冬季中,除去護林員,就沒人進來了,所以此時很是寂寥。
幸虧槐縣這裏沒有下雪,不然就算是不高不陡,車也是開不上去的。
袁輝一鼓作氣開到了宇艾辛說的第七個小路口處,車子一拐進去,就在快到斷口處時,一直注視前麵的宇艾辛身體倏地顫抖了幾下。
“宇總您怎麼啦?”坐在後麵的琳達看了出來急急地問。
因為前麵的斷口處沒看見汽車以及其它任何代步工具,而樂姚帶蘭馨語進來,沒有車是不可能的,而此地什麼都沒有,這說明樂姚已經走了。
樂姚的走隻能說明一個事實,就是蘭馨語已經……慘遭不幸。
袁輝和琳達也想到了,臉色一變,琳達壓製著顫抖說,“也許、那個綁人的害怕了或者良心發現了,又把蘭小姐送了回去。”
宇艾辛當然希望是琳達說的那樣,可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接到蘭馨語報平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