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碗餛飩,裏麵應該放了昏迷的藥,是什麼藥?她吃的時候,味道和以前一個樣,並沒有什麼異味。
會是安眠藥嗎?可她沒有吃過,不知道安眠藥是不是無色無味的。
雖說確定不了是什麼藥,但放藥的人是郝誌國。
蘭馨語眼前晃出那個見了人就憨憨一笑的小夥子,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幫著害人,甚至是殺人,以後還會相信‘憨厚老實的人絕對不會害人’這樣的說法嗎?
其實當時郝誌國已經露出端倪來了,她進門叫喊他的那一聲,他一下子就愣怔住了,身體一動不動地像個雕像一般……轉身回來說話的時候,樣子很慌亂,她說是不是害怕袁兵,他一開始搖頭,後來又點頭。
還有進廚房煮餛飩,很長時間才出來,那神色更是緊張不安,和他說話,更是結結巴巴的。所有這些,都昭顯著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可她和袁兵沒有注意到這些。沒有注意的原因,就是因為郝誌國是憨厚老實的人。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太經典了。
隻是不知道袁兵怎麼樣了?
蘭馨語看向窗戶外的陽光,看光線,和屋子裏的溫度,應該是早上十點來種,不會超過中午十二點。如果中途沒有再灌藥的話,記憶中的下午的四點來鍾就就應該是昨天下午。
如果中途怕她醒來壞事,再灌藥,那就不知道這個下午四點來鍾是哪一天了。而如果沒有再灌藥,也十幾個小時後了,這麼久的時間?那袁兵是活著,還是已經被……
一想到袁兵萬一、已經、死了,蘭馨語的心就疼地說不出話來,究竟宇艾辛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對方弄出殺人害命的事情來。
蘭馨語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處流出。
一聲古老的吱呀聲,門開了,有人走進來,腳步聲像女人。
蘭馨語睜開眼睛,扭轉頭看著。
樂姚?竟然是樂姚?怎麼會是她?
蘭馨語的愕然取悅了樂姚,她笑了,笑的嫵媚妖嬈。
“特別的驚愕是吧?”樂姚邊說邊走到床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蘭馨語。
“袁兵呢?”蘭馨語冷冷地問。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半路上就把他扔掉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希望他運氣好,遇見個善心人能夠救他一命。”
“這是什麼地方?”
樂姚離開床邊在屋裏慢慢地行走,邊走邊說,“這是我爸在和我媽結婚前他一個人住的房間,比起尚叔叔和沈媽媽的那個家,還在林子深處,所以你不用想著喊救命,因為沒人聽得見,就從你嘴裏沒有塞著東西你就該清楚了。”
蘭馨語以為是宇艾辛在法國的敵對方,卻沒想到會是樂姚,為了嫁給宇艾辛,她還真是什麼都敢幹。從古到今,從國內到國外,這個世界上‘為愛瘋狂’的人,還真是不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如果說之前你還有點希望,現在你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你自己斷了你自己的路。”
“是嗎?”樂姚依舊嫵媚妖嬈地笑著說,“沒有誰知道是我綁了你,你死了後,小友哥哥就會和我結婚了,因為他隻愛你,對於他來說,沒有了你,娶誰都一樣,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娃娃婚也就順理成章了。”
“就為了錢財?”
“對啊,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錢財才是人真正的依靠。”
“一個人是做不成這樣的事情的,郝誌國為什麼會聽你的?”
樂姚一怔,隨後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傻小子。不過你問他為什麼就又不聰明了,一個男人為一個漂亮女人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除了情還能為什麼。